目光落在演武场中央的一名少年身上。那少年身形单薄,穿着三墨短打,短打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却依旧站得笔直。他手中握着一柄木剑,正反复演练“墨子剑法·守心式”,剑尖始终对准身前的木桩,手腕稳如磐石,哪怕汗水滴落在眼睛里,也未曾眨一下。木桩上布满了剑痕,却都集中在同一个点上——这是“守心式”的精髓,心不妄动,剑不妄出。
突然,一名身着五墨短打的弟子走上前,对着少年抱拳道:“项念师弟,你这守心式练了三个月,还是这么慢,我来陪你练练。”说着,拔出铁剑,对着少年的木剑砍去。这一剑又快又狠,显然是想逼少年出剑反击。
周围的弟子都停下了练剑,看向两人。项墨没有阻止,只是对林越说:“这是我的大弟子石敢当,性子急躁,总爱挑战师弟师妹,想看看他们的斤两。”
林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只见那少年项念不慌不忙,手腕微微一转,木剑顺着铁剑的力道滑开,同时剑尖轻轻一点,正好落在石敢当的手腕上——这是“守心式”的变招“卸力点穴”,不伤人,却能让对手的剑暂时脱手。石敢当果然手腕一麻,铁剑差点掉在地上,他连忙后退几步,惊讶地说:“师弟,你的变招怎么这么快?”
“师父说,守心式不是慢,是稳,稳了自然就快。”项念收起木剑,对着石敢当躬身行礼,“师兄承让了。”
“这孩子不错,根基很稳,心性更稳。”林越轻声道,眼中满是欣慰,“墨子剑法的核心在于‘心稳’,他已得其精髓。守心不是固守,是在纷乱中保持清醒,这比剑法的招式更重要。”
项墨顺着林越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慈父的笑容:“这是我的幼子项念,今年刚满十二岁,最是痴迷剑法,每天天不亮就来演武场练功,雷打不动。他常说,要像林世伯一样,做守护天下的英雄,让百姓都能安稳过日子。”他对着演武场喊了一声,声音洪亮,“项念,过来见过林世伯!”
项念闻言,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快步跑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脸上满是稚气,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走到林越面前,深深一揖,动作标准,声音清脆:“弟子项念,见过林世伯。”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像极了当年听项少龙讲林越故事的项墨。“曾祖爷爷的手记里说,您当年在嵩山脚下,一剑就挑飞了十个匈奴骑兵,还净化了吕不韦死士的阴煞功,是不是真的?”他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挥剑的动作,“曾祖爷爷说,您的剑上有金色的光,比太阳还亮。”
林越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项念的头,指尖触到他发烫的额头——那是练剑练出来的热气。“当年那十个匈奴骑兵确实嚣张,他们骑着战马,拿着弯刀,砍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我正好遇到,就出手了。”他没有夸大自己的功劳,而是客观地说,“不过不是我一人之功,你曾祖爷爷的长枪也立了大功,他从侧面冲过去,挑翻了三个骑兵的战马,我才能顺利出手。”
“那您的剑上真的有金色的光吗?”项念追问,眼中的光芒更亮了。
“有。”林越掌心泛起一缕淡淡的先天不灭灵光,金光柔和,却带着温暖的力量,“这光是‘守护之光’,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你练剑法也是一样,剑不是用来争强好胜的,是用来守护身边的人,守护百姓的。”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用千年灵木雕刻的剑坠,剑坠呈水滴状,上面用先天灵光刻着“守心”二字,字迹温润,触之有暖意,“这枚剑坠送你,戴在身上,能让你练剑时更沉心,也能在遇到危险时,帮你抵挡一次致命的攻击。”
项念接过剑坠,入手温润,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流入体内,原本因练剑而酸痛的手臂,瞬间轻松了许多。他如获至宝般,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将剑坠系在上面,贴身戴好,然后对着林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额头与青石板碰撞,发出“咚”的声响:“多谢林世伯!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剑,像您和曾祖爷爷一样,用剑法守护百姓,帮您斩妖除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