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包容万物、顺势而为’,以无定之态应万变之局,对吗?”白泽的兽爪轻划星图,一颗代表青鳞族的星辰亮起,光芒中浮现出青鳞族的生存场景——幼妖在溪流中产卵,卵随水流漂向不同的水域,成年妖则守在溪流两岸,既不干涉幼妖的成长,也不阻止天敌的捕猎,“青鳞族修‘水韵道’,不用打坐炼气,不用背诵经文,只需与水相融,便能借水脉之力提升妖力。他们的道,是‘顺自然而为’。”
“然也。”林越拔出鸿蒙大罗剑,剑身映出星图的光影,灵光中浮现出他在凡界所见的农耕景象——农夫顺应节气播种,渔民顺应潮汐捕鱼,与青鳞族的生存之道隐隐呼应,“大道无形,不应以定式束缚生灵,无论是人是妖,顺应本心与环境,方能修得真道。”
“那你可知,妖族的‘顺’,与仙道的‘顺’,截然不同?”白泽指尖再动,星图上代表黑虎族的星辰亮起,画面切换到黑虎族的领地——黑虎妖王正带着幼崽捕猎,一头年幼的黑虎被野猪獠牙划伤,却不肯退缩,反而嘶吼着扑上去,最终咬断了野猪的喉咙。胜者吞噬野猪的精血,败者则舔舐伤口,独自去林间捕猎弱小的猎物,画面原始而野性。
“仙道说‘杀心必乱道心’,劝人戒杀止斗,可妖族的道,本就藏在‘生杀’之中。”白泽的声音陡然提高,星图上的画面变得激烈——一头老黑虎为了保护幼崽,与闯入领地的天魔同归于尽,临死前将自身妖丹咬碎,融入幼崽体内,“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护族厮杀是族群本能。你以‘止戈’剑意制止黑虎族与青鳞族的争斗,却也剥夺了他们‘以斗悟道’的机缘,这难道也是‘顺势而为’?”
林越皱眉,这正是他此前的困惑。他想起在临河城时,曾阻止过两个农夫因水源争斗,事后两人却因无法宣泄矛盾,反而积怨更深,最终被天魔利用。“可天魔正利用这份杀伐之心,挑起族群纷争,若放任不管,妖族终将自相残杀,沦为天魔的养料。”他抬手一挥,剑身灵光中浮现出陨星界的惨状,“我曾见凡人因私斗被天魔所趁,整个城池化为焦土,不愿妖域重蹈覆辙。”
“覆灭的是‘为杀而杀’之辈,而非‘以杀护生’之妖。”白泽的兽爪抚过星图,画面切换到五百年前的妖域——那时天魔大举入侵,七大妖王并未联盟,反而因矿脉分配互相提防。可当天魔攻破焚天岭,青鳞族以水脉筑墙,黑虎族以肉身挡魔,金鹏族以羽翼送幼崽逃生,雪狐族以丹药救治伤员,最终虽死伤惨重,却保住了妖族的根基。
“杀伐不是错,错的是忘了‘为何而杀’;争斗不是罪,罪的是失了‘争斗之义’。”白泽飘到林越面前,兽爪轻轻抚过鸿蒙大罗剑的剑身,剑身上的“止戈”灵光与星图的妖力交织,化作黑白双色的气流,“你的‘顺势而为’,顺的是‘局势之顺’,却未顺‘生灵本性之顺’。青鳞族的‘柔’是本性,黑虎族的‘刚’也是本性,就像水与火,看似相克,实则水可灭火,火可温水,都是滋养万物的根基。你强行让黑虎族收爪,如同让火熄灭,让水断流,虽能止战,却也伤了妖族的‘道’。”
林越心中轰然一震,他想起在矿脉中看到的景象——被魔气感染的黑虎妖虽狂躁,却仍会将年幼的同族护在身后;青鳞族的防御阵破碎时,没有一只妖选择逃亡,连最年幼的小青鳞都举起了小小的骨矛。这些本能的“守护”,才是妖族道的核心,而他此前只看到了“争斗”的表象,将“止戈”与“禁戈”画了等号。
“那‘止戈’的真正意义,究竟是什么?”林越追问,鸿蒙剑意随他的思绪波动,剑身上的灵光忽明忽暗,时而凌厉如斩魔时,时而温润如护生时。
“止戈不是‘禁戈’,是‘明戈’。”白泽兽爪指向星图上的“止戈碑”,灵光中浮现出《妖族联盟公约》的条文,“你让七大妖王结盟,不是让他们放弃争斗,而是让他们明白,争斗的目的是‘守护’,而非‘掠夺’。黑虎族可以与青鳞族比斗,胜者获矿脉优先开采权,败者需帮青鳞族重建圣地——这是‘有义之争’,既能让黑虎族的‘刚’得以宣泄,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