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热血为引、以不灭意志为燃料的召唤下,在这绝境之中,硬生生地重新点燃了一缕……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心灯圣焰!
青白色的圣光瞬间穿透躯体,虽不足以驱散身后铺天盖地的怪物狂潮,却如同一道划破永夜的光明信标,坚定不移地射向城门上方那两点幽绿的幽冥鬼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实质。每一粒飘浮的尘埃都静止在半空,整个世界陷入诡异的寂静。
身后,那几头狰狞可怖的怪物已经扑至眼前,它们扭曲变形的骨齿巨口大张着,距离陈七童染血的后背仅有三尺之遥!那些布满倒刺的獠牙上滴落着粘稠腥臭的口涎,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几乎就要沾上他残破的衣襟。
城门上方,两点幽绿如鬼火般的磷光忽明忽暗,死死着陈七童眉心处突然爆发出的那缕微弱却纯净无比的青白色光芒。这缕心灯之火虽然细小,却蕴含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古老力量,仿佛触动了深埋在无尽岁月尘埃之下、被世人遗忘已久的禁忌之物。
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那语调中混杂着震惊、怀念、困惑,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敬畏:心灯...渡魂...青白焰...
这喃喃自语仿佛某种失传已久的古老咒语,在凝固的时空中激起阵阵无形的涟漪。
只见老沙那形如枯枝的手指,原本一直指向魂佩的方向,此刻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收了回来。
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难以解读的神情,青灰色的右手随意抬起,动作轻描淡写得就像要拂去衣袖上的一粒尘埃。
那片由无数扭曲怪物组成的混沌狂潮正汹涌扑来,眼看就要将陈七童和瘸叔彻底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沙的袍袖轻轻一挥。
轰然巨响中,一股无形无质却蕴含着绝对主宰意志的恐怖力量骤然降临!
这股力量如同横亘天地的无形壁垒,又似宇宙初开时的创世伟力,以城门为界轰然落下!那几头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首当其冲,它们粘稠的暗红色身躯撞上这道无形屏障的瞬间,就像脆弱的陶器般开始扭曲变形。
无数惨白的骨刺寸寸断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这些可怖的怪物发出无声却直击灵魂的凄厉哀嚎,庞大的身躯如同烈日下的雪人,在那股绝对力量的碾压下迅速消融、汽化,最终化为虚无。
后方那汹涌如潮、铺天盖地的无数怪物,此刻却如同撞上了一道由天地法则构筑而成的叹息之壁!它们疯狂前冲的恐怖势头在刹那间被一股无形的伟力硬生生遏止,粘稠扭曲的身躯在虚空屏障前剧烈痉挛、溃散变形,发出混乱到极致、恐惧到极点的凄厉嘶鸣。
那些可怖的怪物如同遭遇天敌般,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惊恐万状地朝着后方混沌迷雾深处仓皇逃窜,仿佛那里才是它们唯一的生路!
仅仅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挥袖动作!
那足以将陈七童和瘸叔撕成碎片千万次的恐怖狂潮,竟在瞬息之间......灰飞烟灭!
城门之下,万籁俱寂,唯有暗红色土地上残留的污浊泥浆和碎裂骨渣,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毁天灭地的危机并非虚幻梦境。
陈七童浑身脱力,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指尖的伤口仍在渗出殷红血珠,眉心处那缕青白色的心灯光芒正缓缓内敛,只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余韵。
他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与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交织在一起,在心头掀起滔天巨浪。
瘸叔也停止了抽取本源的举动,身形微微晃动,靠着那根骨刺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那深潭般的独眼死死锁定城门上的老沙,眼神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惊骇欲绝,有心有余悸,更有一丝深藏心底、无法言说的......深深忌惮。
城门之上,老沙缓缓收回挥袖的右手,重新笼回那件油腻破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