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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引火淬炼”。
他开始以自身意志为“火”,小心翼翼地“灼烧”那观想中的灯盏。这并非真正的火焰,而是一种凝聚的、带着锤炼意韵的意念之力。在这意念之火的灼烧下,观想灯盏微微震颤,其轮廓似乎被锤炼得更加清晰了一丝,而真实的魂灯碎钻,也传来一种被淬炼的、微微发热的感觉。
他能清晰地“看到”,魂灯碎钻表面一些极其细微的、因之前过度透支和反噬而产生的“杂质”(驳杂的魂力与残留的邪能印记),在这意念之火的灼烧下,被一点点剥离、湮灭!虽然过程缓慢,效果微乎其微,但这确确实实是在净化、提纯他的魂灯本源!
陈七童心中振奋,继续维持着这缓慢而坚定的淬炼。
时间在极致的专注中流逝。当他感到心神消耗过大,难以维持时,才缓缓停止了观想和淬炼。
睁开眼,虽然身体依旧疲惫,魂力消耗也不小,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口那点魂灯碎钻,似乎……明亮了一丝?并非光芒扩大,而是其本质更加纯粹,散发出的气息也更加稳定、坚韧。甚至连带着他对体内那丝寂灭本源的压制力,都似乎隐隐增强了一分。
《幽魂养灯篇》,果然神妙!
他不敢贪多,深知循序渐进的重要性。初步尝试的成功,已经为他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他需要尽快掌握更多,恢复更多力量。因为危机,并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就在他准备继续调息,巩固刚才的修炼成果时,客房的门被再次敲响。
这一次,敲门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和……一丝冰冷的意味。
陈七童心中一凛,迅速躺好,伪装昏迷。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孙大夫,也不是赵明玥。
而是两名身穿王府侍卫服饰、但气息明显比普通家丁深沉凌厉许多的壮汉!他们眼神锐利,面无表情,一左一右站在门边。紧随其后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藏青色管事服、面容刻薄、眼神阴鸷的中年人——正是张管事!
张管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陈七童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孙大夫倒是好手段,把这小子的命吊到现在。” 张管事的声音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王爷有令,将此子带走,严加看管!”
他身后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就要动手拿人!
陈七童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老王爷果然动手了!是要将他抓去审问昨夜之事?还是直接作为某种祭品?无论如何,一旦被带走,绝对是凶多吉少!
他脑中飞速旋转,计算着反抗的可能性。以他现在的状态,面对两名明显是修士的侍卫和深不可测的张管事,胜算几乎为零!
难道刚刚看到一丝希望,就要就此断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且慢。”
一个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孙大夫缓步走入房中,挡在了床榻与张管事之间。他依旧背着那个药箱,神色平静,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张管事,此子伤势极重,魂魄不稳,乃是老夫最重要的病人。王爷若要问话,也需待他病情稳定之后。此时移动,恐有性命之虞,若是死了,王爷那边,你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孙大夫语气平淡,却句句点在关键处。
张管事脸色一沉:“孙大夫,这是王爷的命令!你敢违抗?”
“老夫不敢。”孙大夫微微拱手,语气却不卑不亢,“只是医者父母心,不能眼见病人因妄动而殒命。若王爷怪罪,老夫一力承担。还请张管事回禀王爷,待此子伤势稍愈,老夫亲自带他前去问话。”
张管事眼神阴晴不定地盯着孙大夫,又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陈七童,似乎在权衡利弊。孙大夫在王府地位特殊,医术高超,连王爷和王妃有时都需倚仗,确实不宜强行撕破脸。
“哼!” 张管事最终冷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