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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山洞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下一刻，一道十分透明的身影便缓缓地从山洞深处飘了出来。
那身影朦胧得几乎能看见背后的岩壁，周身萦绕着灰色的微光，像是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灰长老？”
无字书看着几乎快消散的身影，瞳孔猛地收缩，脸上满是惊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原来是书大人啊！”
灰长老的虚影轻轻晃动，声音沙哑得像是枯叶在风中摩擦，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
洞外呼啸的山风卷着沙砾灌进来，竟能直接穿透他半透明的躯干，惊得无字书下意识向前迈出半步。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无字书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灰长老正在缓慢消散的指尖，那里的光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他的墨色剑眉几乎拧成了死结，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老夫也不想这样！”
灰长老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周身灰芒炸开刺目的光点，仿佛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存在。
“生死诀那一日，我本被凌霄带到了长安，但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黑衣人——”
灰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般尖锐，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愤怒。
“那厮竟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身份！然后生生将我......”
话音戛然而止，但无字书也明白灰长老后面是什么意思了。
“幸亏......”
灰长老平复了许久，气息才重新平稳，虚影表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当初在猫公设下生死诀时，我便用秘术剐离出一丝残魂藏于此地，才为我留下一线生机......”
“不知书大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灰长老虚影微微前倾，眼中幽光骤亮，周身浮动的灰芒突然凝成尖锐芒刺，似在防备致命一击。
洞外惊雷炸响，惨白闪电掠过洞口，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
无字书喉间溢出轻笑，却未达眼底，他的墨色长袍无风自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重要。”
无字书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重要的是，我是来与你谈合作的，灰长老。”
无字书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视着灰长老的虚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