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石屑。
“你不会。”
无字书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垂落的阴影吞没了脚下蜿蜒的血痕，他的目光如淬毒的寒刃，冷冽而锐利，直直地盯着灰长老。
“你只剩一缕残魂，即便夺回妖丹，重塑人形，自身修为也只剩下四成。还不是我的对手！”
无字书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锤敲在灰长老的心上。
话音未落，一片雾气便以无字书为中心瞬间弥漫开来。
在这片雾气中，竟隐约浮现出万千书页的虚影，每一页都闪烁着幽邃的光芒。
灰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那金红的竖瞳如同两道锐利的刀锋，迅速扫过无字书周身若有若无的黑雾。
灰长老声音中顿时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疑惑：“你到底是谁？”
无字书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的褶皱，指尖划过之处，空气仿佛被触摸，泛起涟漪般的扭曲。
“我是谁不重要。”
他顿了顿，目光微微上扬。
“重要的是灰长老当初说的同路之邀，可以试试了！”
灰长老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警惕。
突然，他从无字书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邪煞诡婴大人的气息。
“不对，你身上有诡婴大人的气息，你到底和诡婴大人是什么关系？”
无字书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从九幽深处传来：“你不必知道！”
话音刚落，无字书周身突然腾起刺目的灰雾，那雾气如同实质般翻涌，瞬间弥漫了整个山洞。
洞内的温度骤降，岩壁上凝结的水珠在刹那间冻成冰晶，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无字书的眼神如淬毒的寒星，直直钉入灰长老的眼底，那目光中蕴含的威压仿佛实质，压得灰长老喘不过气来。
而灰长老新生的躯体也在这股威压下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碾成齑粉。
灰长老的喉头微微滚动，他强压下体内翻涌的妖力，勉强拱了拱手，沙哑地开口：“那书大人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诡婴元丹，帮我找回来。”
无字书的语调冰冷如霜，仿佛是从冰山之巅吹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话音刚落，无字书整个人便化作一道刺目的白光，瞬间消失在洞口蒸腾的黑雾中，只留下灰长老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山洞。
灰长老望着无字书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缓缓抬起手，摸向身旁的石壁。指尖擦过的地方，竟留下五道焦黑的痕迹。
“诡婴元丹……”灰长老低声重复着这个名词，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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