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了吧。”
黄皮子精闻言,连连叩头:“只要放了我,定当远离此地,永不回来。”
李老四却舍不得那些财宝,又怕放了后遭报复,支支吾吾不肯答应。正当争执时,屯里最穷的孙寡妇挤进人群,忽然指着黄皮子精身上的黄马褂说:
“那、那是我男人生前穿的褂子!他去年进山再没回来,原来是被你这孽畜害了!”
孙寡妇泣不成声,要冲上去与黄皮子精拼命,被众人拉住。黄皮子精面色大变,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来。
赵四爷怒道:“好你个畜生!果然害过人命!今日断不能饶你!”
黄皮子精见事已败露,忽然厉声尖笑:“你们这些凡人,当真以为能奈何我吗?若非被这污网困住,早就将你们一个个掐死了!”
说罢,它竟开始膨胀起来,渔网被撑得咯咯作响。围观人群惊呼后退,李老四更是吓得躲到赵四爷身后。
赵四爷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个红布包,打开来是些朱砂符纸。他迅速画了道符,贴在渔网上,那黄皮子精顿时惨嚎一声,缩回原形。
“幸好我早有准备。”赵四爷对众人说,“这东西道行不浅,寻常办法治不住它。得用黑狗血淋头,破它邪法,再送到山神庙前焚化。”
黄皮子精听得此言,终于怕了,连连求饶:“大仙饶命!我愿说出宝藏所在,只求留我一命!”
李老四一听“宝藏”,又探出头来:“什么宝藏?”
黄皮子精急忙道:“从此向北三十里,有处古墓,埋着前朝王爷的宝贝。我愿引路,只求活命。”
众人闻言,纷纷心动。唯有赵四爷冷笑:“信它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东西最会骗人,那古墓怕是陷阱无疑。”
孙寡妇擦干眼泪,坚定地说:“四爷说得对,这害人精的话信不得。我男人就是信了它的鬼话才遭毒手的!”
原来一年前,这黄皮子精化作算命先生,告诉孙寡妇的丈夫山中有宝,引他入林害了性命。孙寡妇一直心存疑虑,今日见到丈夫的衣物,这才明白真相。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谁也没注意到,李老四悄悄退到一旁,心里打着算盘。他想那黄皮子精既然知道真宝藏,不如私下与它交易,独吞财宝。
趁众人不备,李老四偷偷割破渔网一角。黄皮子精何等机灵,立即察觉,暗中使力一挣,竟从破口处钻出,化作黄烟就要遁走。
赵四爷眼疾手快,一把朱砂撒去,黄烟中发出一声惨叫,但还是有部分逃了出去,消失在林中。
“糟了!让它逃了一缕精魂!”赵四爷顿足道。
众人慌作一团,李老四做贼心虚,忙说:“好歹大部分被灭了,不成气候。”
赵四爷摇头叹息:“你们不懂,这东西最是记仇。逃了一缕精魂,修炼些年还会回来报复。”
事已至此,众人只好将渔网中残留的黄皮子皮毛焚化,灰烬深埋。孙寡妇取回丈夫的衣物,痛哭一场后厚葬了。
李老四表面上惋惜,私下却想着那黄皮子精说的古墓。几日后,他果然偷偷北上寻找,结果陷入流沙中,险些丧命,幸而被过路的马帮所救,狼狈回屯后再不敢提寻宝之事。
约莫半年后,靠山屯发生了怪事。先是李老四家鸡舍里的鸡一夜之间全部被咬死,脖子上留着细小的牙印。接着他家水缸里总是浮着黄毛,做饭时灶台莫名冒绿火。
李老四吓得求赵四爷帮忙。赵四爷在他家院墙四周撒了香灰,果然第二天墙上出现许多小脚印,绕着他家转圈。
“是那黄皮子精回来报复了。”赵四爷叹道,“它虽道行大减,但怨念极深,非要缠着你不可。”
李老四这才坦白当日是自己放跑了精魂,跪地求赵四爷救命。赵四爷气得踹了他一脚,但终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画了几道符让李老四贴在门窗上,暂时镇住邪祟。
当夜,李老四梦见那黄皮子精化作的小老头站在床前,阴森森地说:“你害我百年道行毁于一旦,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