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挂着一面令牌,上有“崂山”二字,顿时计上心来,高声问道:“原来是崂山仙长!贫道茅山第三十八代弟子柴守正,见过师兄!”
这道士一听“茅山”二字,果然一愣。正邪两道素有往来,茅山与崂山同为道门正宗,若真是同门,倒不好撕破脸皮。
趁道士分神之际,柴老疙瘩迅速从药箱中摸出一把朱砂,猛地撒向道士面门。这道士猝不及防,被朱砂迷了眼,怪叫一声。柴老疙瘩又取出银针,迅速在黄三姑身上几处穴位扎下,暂时止住了她的伤势。
“好个老东西!敢骗我!”道士抹开眼前朱砂,怒不可遏,举剑劈来。
就在这时,忽听四周林间簌簌作响,数十只黄皮子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叼着石子投向道士,有的喷出腥臭之气,虽不能重伤道士,却也扰得他手忙脚乱。
黄三姑得此机会,强提一口气,喷出一股黄烟。道士避之不及,吸入少许,顿时头晕目眩。
柴老疙瘩见状,忙道:“仙家且住!不必取他性命,逐走便是!”
黄三姑闻言,收了杀招,对道士喝道:“念你修行不易,速速离去!若再犯我黄家,定不轻饶!”
道士自知不敌,恨恨地瞪了柴老疙瘩一眼,收起法器狼狈而去。
柴老疙瘩这才为笼中的黄皮子解开禁制,又为受伤的黄家族人诊治。原来那惹祸的小黄仙不过是偷了道士一壶酒,这道士便不依不饶,非要取内丹炼药。
事后,黄三姑对柴老疙瘩千恩万谢:“老先生今日救命之恩,我黄家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所需,只需对着东北方连唤三声‘黄三姑’,我必前来相助。”
柴老疙瘩摆手道:“仙家不必客气。只是修行之路漫长,还望循序渐进,勿再心急。”
黄三姑连连称是,又赠他一枚古钱,说是带在身上可避邪祟,延年益寿。
回到屯中,柴老疙瘩只字未提林中奇遇,照常行医问诊。奇怪的是,自此之后,他的医术忽然精进许多,以往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如今竟能药到病除。更奇的是,他开的方子药材寻常,效果却出奇的好。
屯里人只道柴老疙瘩开了窍,却不知每晚夜深人静时,常有一黄衣女子现身与他探讨医理,传授古方。
转眼过了半年,靠山屯一带突发时疫,许多人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柴老疙瘩日夜出诊,药方开了无数,却只能暂缓病情,不能根治。
这夜他对着油灯发愁,忽想起黄三姑所赠古钱,便取出来摆在桌上,对着东北方唤了三声“黄三姑”。
不过一炷香功夫,窗外风声微动,黄衣女子已翩然而至。
听完柴老疙瘩叙述,黄三姑蹙眉道:“此非寻常时疫,待我看来。”说罢取出一枚玉瓶,收集了些病患的吐泻物,又闭目凝神片刻,忽然睁眼:“不好!这是有人在井中下了蛊!”
二人连夜查看屯中水井,果然在最大的一口井中发现异常。黄三姑施法从井中捞出一只陶罐,罐中满是蠕动的怪虫。
“这是南洋邪术!”黄三姑面色凝重,“下蛊之人道行不浅,若非及时发现,半月之内,屯中人畜皆亡!”
柴老疙瘩大惊:“我与屯中百姓从未得罪过南洋术士,何至于下此毒手?”
黄三姑掐指一算,忽然变色:“莫非是冲我来的?”原来半年前那崂山道士与南洋邪术颇有渊源,此次怕是报复而来。
果然,次日屯外来了一黑衣黑帽的瘦小男子,自称乃降头师阿赞丰,要屯中人交出柴老疙瘩与黄仙,否则疫病永不消退。
屯长带着几个壮汉来找柴老疙瘩,面露难色:“老柴啊,不是屯里不讲义气,只是这疫病实在厉害...你看...”
柴老疙瘩心知不能连累乡邻,正要答应,黄三姑忽现身形:“诸位不必为难,此事因我而起,自当由我解决。”又对柴老疙瘩道:“老先生放心,我自有计较。”
当夜子时,屯外乱葬岗上,黄三姑单刀赴会。柴老疙瘩放心不下,悄悄跟在后面。
只见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