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一锅白面馍馍,晚上给我送过去。”
当晚子时,张半仙提着灯笼,带着供品,独自一人进了胡家老宅。李大勇虽然病怏怏的,但实在好奇,也悄悄跟在后面,躲在院墙外偷看。
只见张半仙在院中摆开供品,点上香烛,然后盘腿坐下,闭目念咒。不一会儿,阴风四起,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忽然,堂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这次她倒是人模样,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身后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张半仙,你又来多管闲事?”狐仙开口了,声音尖细。
张半仙拱手笑道:“仙姑息怒。李家后生年轻不懂事,冲撞了仙姑,还望仙姑大人有大量,饶他这一回。”
狐仙冷哼一声:“说得轻巧!我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被他这一吓,差点走火入魔!这笔账怎么算?”
张半仙不慌不忙地说:“仙姑修行不易,何必跟一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这样吧,让李家每天给您上香进贡,连续七七四十九天,算是赔罪。另外,我再说合李大勇认您做个干亲戚,以后年年节节都有孝敬,如何?”
狐仙沉吟片刻,脸色稍缓:“你这老滑头,倒是会做人情。也罢,我看那后生阳气旺盛,是个有福之人,认个干亲也不亏。不过……”它话锋一转,“光是供品还不够,你得帮我办件事。”
“仙姑请讲。”
狐仙压低声音:“这宅子里不只有我,还有个吊死鬼,是胡家一个小妾,二十年前在这槐树上吊死的。她怨气不散,整天哭哭啼啼,吵得我不得安宁。你若是能把她赶走,我就饶了那后生。”
张半仙面露难色:“捉鬼我倒是在行,可那吊死鬼怨气深重,不好对付啊……”
狐仙笑道:“你张半仙的名头我还不知道?年轻时没少干捉鬼的营生。这样吧,你若是能收了那吊死鬼,我不但饶了后生,还保你李家三代平安。”
张半仙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我们修仙之人,岂会妄言?”
“好!那就一言为定!”张半仙一拍大腿,“明晚此时,我来捉鬼!”
第二天晚上,张半仙果然准备妥当来到老宅。这次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李大勇和几个看热闹的壮小伙。张半仙吩咐他们在院子四角插上桃木桩,又用墨斗线绕院一周,形成个结界。
“你们待在结界外,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进来!”张半仙叮嘱道,自己则提着桃木剑,揣着一叠符纸,迈步进了院子。
子时一到,阴风骤起,吹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忽然,老槐树上飘下一个白影,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面色惨白,舌头伸得老长——正是那个吊死鬼!
“臭道士,多管闲事!”吊死鬼厉声尖叫着扑向张半仙。
张半仙不慌不忙,闪身躲过,反手一剑刺去。桃木剑穿过鬼体,却似刺中空气。吊死怪笑一声,化作一股黑烟,缠绕上来。
张半仙口中念念有词,抛出一把符纸。符纸在空中自燃,形成一道火墙,逼得黑烟后退。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个铜铃,叮叮当当地摇起来。
铃声清脆,那黑烟却像被针扎似的,剧烈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躲在院外的人都捂住耳朵,吓得面无人色。
斗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张半仙渐渐落了下风,额头见汗,步法也有些凌乱。那吊死鬼越发猖狂,黑烟凝聚成实体,伸出利爪抓向张半仙面门。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娇叱:“够了!”
但见白光一闪,狐仙现身院中,袖袍一拂,一道白光击中吊死鬼。那吊死鬼惨叫一声,化作一缕青烟,钻入地下不见了。
张半仙喘着粗气,拱手道:“多谢仙姑相助。”
狐仙淡淡地说:“我不是帮你,是帮自己。这聒噪的东西终于走了,我也能清静清静了。”说罢瞥了院外的李大勇一眼,“记住你们的承诺。”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自此,李大奇的病果然好了。李家依言每天给狐仙上供,连续四十九天。李大勇还真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