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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海听到动静,怒气冲冲跑出来看。
他看不清上方人的具体面容,只依稀辨别得出来,上方人的架势,是在昭示着嘲笑。
同样的,上方的赵砚和杨蛟,也看不清塔海的具体面容,只看到有人气急败坏。
杨蛟道:“这么几日都没动静,应该是在想什么别的法子吧。”
元兵的补给粮草早到了,却不发起进攻,那么肯定就是有别的动作。
赵砚对赵厨道:“如果发现敌军有建高塔的行为,不要阻止,暗自转移我们投石机的方向即可。”
赵厨立马欣喜若狂:“天赐良机啊。”
赵砚问:“塔海的画像呢?画了多少份了?”
赵厨道:“好几百份了,我这就发下去。”
“让投石机旁的每一个人,都把他的模样记仔细了。”
“遵命。”
——
一个观望敌情的了望塔并非浩大工程,塔海前后只用了半月时间。
建成之日,他迫不及待想爬上去,副将劝道:“将军,让末将先来。”
塔海想了想,为保安全,退身下来。
整个了望塔快要跟云顶山持平,副将到塔顶后,将山中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副震惊。
塔海立马问:“怎么样?”
副将不可置信:“祥和得很,种地的种地,唠嗑的唠嗑,他还,还……”
“还什么?”
“还在晾晒鱼干。”
“什么?”
塔海越发觉得被羞辱得强烈。
“下来。”他自己爬了上去。
刚刚到顶,还没来得及细看,无数个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巨石和火球,就向他飞驰。
“啊——”
轰隆一声,一颗飞石砸中塔柱,导致塔海身形歪倒,旋即从上跌落,身受重伤。
此时赵砚和杨蛟从陡峭的山壁中飞出,朝着塔海落地的地方,直接而下。
林伯闻和赵厨紧跟其上,双双挥刀大叫:“捉拿塔海,报不共川仇!”
同时长久持续的号角吹起,山上的长宁军,瞬间倾巢而出,奔着塔海的军帐而去。
塔海受了重伤,被副将扶着逃命,导致自方军队阵脚大乱,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长宁军,全都仓皇逃离。
逃离之中,每一个人都是恐慌万状,不明白几个月都闭门不战的长宁军,为何此刻会是这么的斗志昂然?
更不明白那些如猛兽一般的长宁军,到底是怎么顷刻间就袭击而来的?
反正就是见着,那些长宁军,有的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有的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有的像是从土里冒起来的。
反正密密麻麻,速度快如流光,他们措手不及,被长宁军整个给淹没了。
撕心裂肺的喊杀之中,长宁军万众一心地高呼:“捉拿塔海,报不共川仇!”
这是骨子里的仇,血液里的仇。
仓皇逃离的元兵,有的来不及任何反抗,就率先被割断了脖子。有的自己吓自己,相互推搡,踩踏。
滔滔沱江,血染成红。
身负重伤的塔海被副将牵引上船,准备再次踩着自己人的尸体过江逃跑,被赵砚和杨蛟追上。
塔海弃兵逃跑,这时候身边只有几十人。
副将首当其冲,要保护主将,接着几个兵也冲上。
很快都死于赵砚和杨蛟的快剑之下。
塔海退无可退,准备跳江。
“狗东西!”
正当他撅起屁股,是为最狼狈姿势的时候,杨蛟一个飞身,将他踢到了赵砚的脚边,并且成为了跪着的姿势。
“狗东西!”
赵砚一脚踹到塔海肩膀上,导致塔海就在倏忽之间,被当作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这时林伯闻和赵厨赶到。
林伯闻乃长宁军统领,赵厨向来都是要听他的,然而赵厨是川人,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