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他偷钱!都是你的错!今天必须让你长记性!”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又往林晚星身上抽。鸡毛掸子落在背上、胳膊上,留下一道道红印,疼得林晚星浑身发抖。她想爬起来,可林建国死死地盯着她,她不敢动,只能任由母亲打骂。
林朝阳站在旁边,看着姐姐被打,眼泪掉得更凶了,可他不敢说话,只能紧紧攥着玩具车,心里想着:“对不起,姐姐,不是我想让你挨打的,是我怕爸爸打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秀兰打累了,才把鸡毛掸子扔在地上,喘着粗气说:“赶紧起来!把院子里的雪扫了,再去把猪食煮了!要是敢偷懒,今天就别吃饭了!”
林晚星慢慢爬起来,身上到处都是疼,尤其是胸口和后背,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她捂着脸,眼泪还在不停地掉,可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小声地应了声“知道了”。
她走出堂屋,院子里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北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她拿起扫帚,开始扫雪。扫帚很重,她得用两只手才能握住,每扫一下,后背就疼得厉害,可她不敢停——要是扫得慢了,母亲又要骂她,说不定还会再打她。
扫到老槐树下时,她看见雪地里有个小土坑,里面藏着一沓钱,正是家里丢的那五十块。她想把钱捡起来,交给母亲,可又想起刚才挨打的场景,心里又气又委屈——为什么她要替弟弟收拾烂摊子?为什么弟弟犯的错,要她来承担?
可她不敢不捡,只能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钱从雪地里摸出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雪和泥土,然后攥在手里,往堂屋走。
走进堂屋时,她看见林朝阳正坐在小板凳上,王秀兰在给他剥橘子,林建国在旁边看着,脸上带着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温馨的场景,像一根针,扎在林晚星的心上,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钱找到了。”她把钱递到王秀兰面前,声音很小。
王秀兰接过钱,数了数,确认没少,脸色才缓和了些,却还是瞪了她一眼:“找到了就好,下次看好你弟弟,别再让他乱拿东西!”
林建国也开口了:“行了,钱找到了就别吵了。晚星,你赶紧去干活,别在这儿杵着,看着心烦。”
林晚星没说话,转身走出堂屋。她走到灶房,开始煮猪食。锅里的水冒着热气,映得她的脸暖暖的,可她的心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冰凉冰凉的。
她想起李老师说的话,想起自己偷偷听课的日子,想起那个用旧布拼的书包,心里突然有点迷茫——她那么努力地想上学,想走出这个山村,可在这个家里,她永远都是那个不被待见的“赔钱货”,永远都是弟弟的替罪羊,她真的能走出这里吗?
猪食煮好了,她提着桶往猪圈走。雪还在下,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她走到猪圈边,看着猪大口大口地吃着猪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厉害。
她想起刚才父亲打她的那一拳,想起母亲抽她的鸡毛掸子,想起弟弟躲在门后不敢承认的样子,又想起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身上的红痕,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风刮得更紧了,老槐树上的雪簌簌往下掉,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带着疼。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这样的疼还有很多,这样的委屈也还有很多,可她不能放弃——她要上学,要走出这个山村,要摆脱“赔钱货”的命运,要让自己不再受这样的委屈。
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悄悄念着:“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上学,一定要走出这里。”
煮完猪食,她又拿起扫帚,继续扫院子里的雪。雪很厚,扫起来很费力,可她没停。她知道,只有努力干活,才能有机会偷偷去学校听课;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林晚星抬起头,望向村口的方向,村小的烟囱里正冒着烟,隐约能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她知道,明天早上,她还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