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处的纸页皱巴巴的,金色字体也掉了一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不是普通的纸,是她的荣誉,是她坚持下去的勇气,却被弟弟轻易撕成了碎片。
体育老师听到动静跑过来,问清了情况,皱着眉批评了朝阳几句,又帮林晚星把证书拼凑好,递给她:“晚星,别难过,回头老师帮你找校办室看看能不能补一张。朝阳年纪小,你多让着点他。”
林晚星接过证书,点了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知道,补回来的证书再新,也不是原来那本了;朝阳年纪小,可他的嫉妒和破坏,却实实在在地伤了她的心。
放学回家的路上,朝阳跟在后面,不敢说话;陈小梅陪着林晚星,一路都在安慰她:“晚星,别跟朝阳一般见识,他就是小孩子脾气。明天我跟我妈说,让她帮你把证书粘好,肯定能粘得跟新的一样。”
林晚星点点头,心里却没底。她攥着拼凑起来的证书,每走一步,都觉得手里的纸页更沉一分。她不知道回家后,母亲会怎么说——是会批评朝阳,还是会像上次一样,说“小孩子不懂事”?
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院子里喂猪,猪食桶“咚咚”地撞着围栏。看见她们回来,母亲抬起头,笑着说:“朝阳回来啦?饿不饿?妈给你留了红薯干。”
朝阳赶紧跑过去,扑进母亲怀里,委屈地说:“妈,姐和陈小梅欺负我,她们还骂我。”
“怎么回事?”母亲放下猪食桶,皱着眉看向林晚星,“你怎么欺负你弟了?他才十岁,你就不能让着点他?”
林晚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把手里的证书递过去,声音带着颤:“妈,不是我欺负他,是他把我的竞赛证书撕坏了,这是我拿二等奖的证书……”
母亲接过证书,看了看裂开的纸页,又看了看怀里哭唧唧的朝阳,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多大点事?不就是一本证书吗?撕坏了粘粘就行。朝阳还小,小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的,你别跟他计较。”
“他是故意的!”林晚星终于忍不住,大声说,“他说不喜欢我的证书,说爸妈只喜欢我,就把证书撕了!这是我的奖品,是我努力得来的,他怎么能随便撕?”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母亲的语气沉了下来,把证书扔回给她,“朝阳是你弟,你让着他点怎么了?一本证书而已,有什么好宝贝的?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拿再多奖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朝阳才是咱们家的希望,你别总跟他置气。”
林晚星攥着证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看着母亲护着朝阳的样子,看着朝阳在母亲怀里偷偷得意的眼神,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她想起考前熬夜刷题的日子,想起竞赛时紧张的心情,想起拿到证书时的喜悦——这些在母亲眼里,竟然比不上弟弟的一句“不懂事”。
“妈,证书对我很重要!”林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不是随便一张纸!朝阳撕坏了它,你怎么能不批评他?”
“我批评他又能怎么样?证书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母亲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赶紧把证书粘好,然后去做饭。你爸今天去镇上卖豆子,估计要晚点回来,别让他回来没饭吃。”
林晚星看着母亲转身走进厨房的背影,看着朝阳在院子里玩弹弓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证书的碎片捡起来,用胶带一点点粘。胶带粘在纸页上,留下一道道白痕,像是在证书上刻下了永远的伤疤。
陈小梅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又气又疼。她走过去,帮林晚星一起粘证书,小声说:“晚星,别难过了,阿姨就是太宠朝阳了。明天我把我的胶水带来,咱们把证书粘得更整齐点,肯定看不出来是撕坏的。”
林晚星点点头,心里却满是委屈。她知道,陈小梅是好意,可粘好的证书再整齐,也补不了她心里的伤;母亲的偏心,朝阳的嫉妒,像两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晚饭的时候,父亲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