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小板凳上,把青菜的黄叶和烂叶摘下来,扔进垃圾桶,再把青菜根切掉,放进清水里洗干净。两筐青菜,堆得像座小山,她摘了一个多小时,才摘完一半。手指被青菜的汁液染得发绿,腰也酸得直不起来。
“晚星,过来帮我切菜!”张叔的声音传来,“把这筐胡萝卜切了,切成丁,要大小均匀。”
林晚星赶紧站起来,走到灶台边。张叔递给她一把菜刀,刀身很沉,她握在手里,有点费劲。胡萝卜是刚洗好的,还带着水,她小心翼翼地把胡萝卜放在菜板上,慢慢切成丁。可她的刀工不好,切出来的胡萝卜丁有粗有细,有的还成了胡萝卜块。
张叔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你这刀工不行啊!这么大的胡萝卜丁,炖在汤里不好入味。再切小点开,慢慢来,别着急。”
林晚星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放慢速度,一点点把胡萝卜丁切小。菜刀在手里越来越沉,手腕也开始发酸,可她不敢停下来——要是切不好,张叔说不定会让王婶把她赶走,那她这个月的工钱就泡汤了。
好不容易把胡萝卜切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林晚星刚要歇口气,王婶又端着一摞脏碗过来:“晚星,赶紧把这些碗洗了,晚上的客人快到了。”
林晚星赶紧站起来,走到洗碗池边,拿起擦碗巾,开始洗碗。碗上的油污很难洗,她得用擦碗巾反复搓好几遍,才能把油污去掉。有时候,碗沿的饭粒粘得太紧,她还得用指甲抠下来,指甲缝里都沾满了油污。
晚上八点多,餐馆终于打烊了。林晚星把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放进消毒柜,又把前厅的桌子擦了一遍,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王婶面前。王婶正在柜台前算账,看见她过来,从抽屉里拿出十五块钱,递给她:“晚星,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十五块钱。”
林晚星接过钱,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她皱了皱眉,小声说:“王婶,不对啊,咱们之前说好的,每周两天,每天两块五,这个月四周,应该是二十块钱啊,怎么少了五块?”
王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还好意思要二十块钱?这个月你打碎了一个盘子,洒了一盘鱼香肉丝,这些不要钱赔吗?扣你五块钱,已经是便宜你了。”
林晚星的心里一紧,赶紧说:“王婶,打碎盘子是因为地上有水,我不小心滑了一下;洒鱼香肉丝是因为被小孩撞了,而且您当时说那盘算您的,怎么现在又要扣我的钱了?”
“我说那盘算我的,是为了安抚客人,你以为真的不用赔啊?”王婶不耐烦地挥挥手,“盘子和鱼香肉丝加起来要五块多,扣你五块钱,已经很合理了。你要是不满意,下次就别来了。”
林晚星攥着手里的十五块钱,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看着王婶冷漠的表情,心里又气又委屈——这个月她每天都兢兢业业地干活,早上七点来,晚上八点走,中间几乎没有歇过,手上磨出了茧子,腰也酸得直不起来,可王婶却因为这点小事扣她的钱。那五块钱,够她买一本练习册,够她攒两天的资料费,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婶,我不能接受。”林晚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打碎盘子是因为地面湿滑,是餐馆的安全问题,不是我的错;洒鱼香肉丝是因为被客人的小孩撞了,我已经道歉了,而且您当时也说不用我赔。您不能随便扣我的工钱,这是我应得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王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让你在这里打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敢跟我顶嘴?扣你五块钱怎么了?你要是再闹,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林晚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她知道,要是现在退缩了,王婶下次还会扣她的钱,她的资料费就永远攒不够了。她咬了咬嘴唇,说:“王婶,我不是要跟您顶嘴,我只是想要回我应得的工钱。我这个月干了八天活,每天两块五,一共二十块钱,您必须给我。”
“你……”王婶被林晚星的态度噎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文静内向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倔强。她看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