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没再说话,只是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车子驶过深圳湾大桥时,夕阳正沉在海面,把海水染成一片温柔的金红。江哲放慢车速,轻声说:“你看,今天的海多好看,等你周末有空,咱们来这儿散步,我给你拍照片——我刚学了怎么调相机,保证把你拍得好看。”
“好。”林晚星点头,看着窗外的海,心里像被海水轻轻裹住,柔软又踏实。
周末的民俗村灯展,比林晚星想象中更热闹。红灯笼挂满了青石巷,十二生肖的灯组在夜色里亮晶晶的,还有穿着汉服的姑娘提着花灯走过,裙摆扫过地面,像拂过一阵春风。江哲怕她被人群挤到,一直走在她外侧,一只手轻轻牵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举着刚买的:“你尝尝,跟咱们东北的糖画不一样,软乎乎的,不粘牙。”
林晚星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看着身边的江哲,他正踮着脚看远处的龙灯,眉头微微皱着,像在工地研究图纸时那样专注——他平时看建材图纸时,也是这副模样,连嘴角都绷得紧紧的,认真得可爱。
“江哲,”林晚星轻声说,“你以前跟别人来过这儿吗?”
江哲回头,笑着摇头:“没有,以前觉得这些都是小姑娘喜欢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来,站在里面像根电线杆。现在跟你一起,觉得红灯笼好看,好吃,连人多都不觉得挤了。”
林晚星忍不住笑了,拉着他往猜灯谜的摊位走。有个灯谜写着“东北特产,冬天常见,咬着甜”,江哲立刻举手:“我知道!冻梨!”工作人员笑着递给他一个小礼品——是个毛茸茸的小雪人挂件,还戴着红围巾。江哲把挂件塞进林晚星手里,认真地说:“给你,挂在你宿舍的钥匙上,以后你看到它,就想起东北的冬天,想起我。”
逛了半个多小时,林晚星觉得脚有点酸,江哲立刻拉着她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从包里掏出暖手宝给她:“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现在回宿舍?我给你带了泡脚的艾草包,你回去泡泡脚,能解乏。”
“没事,歇会儿就好。”林晚星握着暖手宝,看着不远处的灯组,突然说,“江哲,我以前总觉得,谈恋爱就得像电视剧里那样,每天都要见面,都要送花。可跟你在一起才知道,哪怕只是坐在石凳上晒晒太阳,听你说工地的事,也很开心。”
江哲蹲在她面前,仰着头看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我也觉得。浪漫不是天天送花,是你累了我能给你找个地方歇脚,是你想吃什么我能记在心里,是你不开心时我能陪你说说话。晚星,我不想逼你太快,也不想让你觉得有压力——你想慢慢来,咱们就慢慢来,你想什么时候见我,我就什么时候来,你想在宿舍待着,我就不打扰你,就在楼下等你。”
林晚星的眼睛慢慢红了。她想起2003年夏天,张磊跟她表白时,说“我会让你住上带阳台的房子,每天都给你做海鲜”,那时她只觉得恐慌,觉得这份“好”太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而江哲的“好”,是轻悄悄的,是“你需要时我就在,你不需要时我不扰”——他从不会说“你该忘了过去”,只会说“我陪你慢慢想”;从不会提“咱们住在一起吧”,只会说“我送你回宿舍,有事随时叫我”。
“江哲,谢谢你。”林晚星轻声说,眼泪掉了下来。
江哲立刻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哭啥呀?咱们这是来玩的,得开心点。走,我带你去看那个最大的凤凰灯,听说对着它许愿很灵呢!”
他牵着林晚星的手,慢慢往凤凰灯的方向走。林晚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感激他没有因为她的犹豫而转身,感激他没有因为她的“慢热”而不耐烦,感激他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融化她心里的冰。
从民俗村回来后,林晚星明显开朗了不少。她开始主动跟江哲分享学校的事:比如班里的调皮鬼偷偷给她画了张漫画,画里她戴着眼镜,手里拿着粉笔,旁边写着“林老师最可爱”;比如学生的作文里写“林老师像姐姐一样,会蹲下来听我说话”。江哲每次都听得很认真,还会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