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惧失序啊!我们靠规矩活了一辈子,一梭一线,皆有法度。若今日你能改丝,明日谁能保得住饭碗?可如今……”他猛地抬头,看向沈清禾,“我见此绸,方知天工造物,原不该被框死在一纸行规里!”
话音落下,异象突生。
他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铜印,第七道铭文竟微微亮起,金光流转间,浮现出四个古篆——丝粟同源。
众人怔然仰望,似有所悟,又似茫然无解。
沈清禾却只是静静看着那抹金光,心中明悟渐生:这世间秩序,并非铁板一块。
真正的规则,不是谁写在榜上的禁令,而是谁能握住生生不息的源头。
她转身,对阿织轻声道:“收起来吧。”
阿织含泪点头,小心翼翼将绸缎重新覆上红绸。
就在此时,远处尘烟微扬——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人衣襟染灰,显然是连夜赶路。
那人直冲至场边,翻身下马,压低声音向陆时砚说了几句。
陆时砚眸色一沉。
而沈清禾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东方渐亮的天光,袖中手指悄然收紧——那一缕残丝,还在她贴身的香囊里,未燃尽的恨意,也尚未清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