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育种台上的灵泉缓缓耗尽,最后一滴滑落台心,渗入土壤刹那,整座石台微微一颤,仿佛完成某种古老契约。
沈清禾推开观察窗,屏息凝神。
只见新苗矮壮紧凑,叶片呈深紫色,脉络清晰如织锦,根系盘绕如网,在灵泉沃土中深深扎下。
那不是普通的生长,而是一种超越自然规律的生命力。
小石头冲到她身边,仰头望着那一株不起眼却蕴藏巨变的幼苗,激动得声音发抖:
“活了——”育种第七日,灵泉耗尽,石台微颤。
沈清禾屏住呼吸,指尖轻触观察窗边缘,那道由灵力凝成的薄雾屏障缓缓退去。
夜风穿林而过,吹动她鬓角碎发,却吹不散眼中凝重的光芒。
她等了七天——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验证一个可能,一个足以颠覆这片土地耕作法则的起点。
新苗静静立在沃土中央,矮壮紧凑,茎秆如铁线拧成,叶片呈深紫近黑之色,脉络清晰若织锦,泛着一层近乎金属质感的光泽。
最令人震惊的是根系——盘绕如网,粗壮有力,远超普通薯苗三倍不止。
小石头冲到她身边,仰头望着那一株不起眼却蕴藏巨变的幼苗,激动得声音发抖:“活了!比普通薯苗多生三条根!不,是五条!”
沈清禾没有笑。
她蹲下身,用银镊轻轻拨开表土,仔细查验主根分叉角度与须根密度。
每一寸生长都符合理论推演,但真正让她心头微跳的,是那些细若游丝的侧根末端,竟隐隐透出一丝温润金芒,转瞬即逝,仿佛只是月光错觉。
“还不能定论。”她低声道,“活下来只是第一步,能不能在贫地扎根、抗得住旱涝、耐得了寒瘠,才是命脉所在。”
话音未落,陆时砚已悄然走近,披风沾着夜露,眉宇间透着彻夜未眠的疲惫,目光却清明如泉。
“此苗若成,”他看着那株幼苗,声音压得很轻,“亩产或可破两千斤。大虞北境十年荒欠,皆因粮种羸弱,若能推广……”
“还不够。”沈清禾打断他,站起身,望向远处连绵群山。
月光下,荒坡裸露,土色灰白,那是盐碱侵蚀的痕迹。
“我要让它在盐碱地也能活。”她说得极轻,却像一记铁锤砸进寂静山谷,“否则,再多产量,也不过是圈中温室的花。”
翌日清晨,她亲自主持移栽仪式。
四名核心成员——小石头、柳芽儿、吴老曲、陆时砚——立于试验田四角,见证第一株杂交苗被小心翼翼移入现实田地。
土壤取自村北最贫瘠的干裂坡地,掺入少量灵泉浸润过的腐殖土作为引导。
沈清禾亲手覆土、浇水,再立下一块黑檀木牌,上书朱砂大字:“一号试验田,非许可勿近。擅入者,逐出共耕社。”
消息如野火蔓延。
有人嗤笑:“不过一株怪苗,也值得如此阵仗?”
也有人暗中窥探,夜里踩着月色靠近田埂,却被埋设的响铃惊走。
深夜,万籁俱寂。
柳芽儿端着一碗姜汤悄悄走进院子,手冻得通红。
“阿禾姐,喝点热的。”她声音怯怯的,忽然指向试验田角落,“那边……有光。”
沈清禾猛地抬头。
只见那株刚移栽不久的幼苗顶端,竟泛起淡淡金晕,如同晨曦初露时凝聚的露珠,在黑暗中微微流转,似有无形灵气随呼吸起伏。
她瞳孔骤缩,立刻唤来陆时砚与小石头,三人迅速布下竹篱封锁区域,燃起驱邪避秽的艾草绳,并以石灰划界。
“从今夜起,此区仅限共耕核心进出。”她语气温冷,不容置疑,“任何人靠近十步之内,需登记姓名、事由、停留时辰。”
归途中,空间忽地一震。
她脚步微顿,灵魂深处传来久违的共鸣——福缘系统再度激活!
泉水滴速恢复至每日四滴,且水质更澄澈,蕴含微量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