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嘴唇也微微抿紧。那不是一个抗拒的姿态,更像是一种……隐忍的习以为常,以及对于这种“无力”状态的无奈。
他将脸微微侧向一边,避开了与任何人的视线接触,仿佛想将这一刻的“被帮助”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他的身体在瑞哥的怀抱里显得有些僵硬,直到被稳妥地安放在后座柔软的皮质座椅上,那紧绷的肩线才松弛下来。
始终站在一旁看着的脏脏包,她的表情则复杂得多。在瑞哥抱起沈默的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嘴唇也无意识地抿着,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清晰可见的心疼。
她甚至下意识地朝前挪了一小步,伸出手似乎想做点什么,却又意识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有些无措地看着。
直到沈默安全坐定,她才像是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挤出一点轻松的神情,非常自觉地、几乎带着点迫不及待地,迅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紧挨着沈默坐下。仿佛离他近一点,就能更好地驱散他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脆弱,或者,只是为了安抚她自己那颗因他而揪起的心。
剩下我和瑞哥,负责搞定那两辆颇有分量的电动轮椅。我们将它们折叠起来,一一抬进后备箱。万幸我的后备箱里原本几乎是空的,不然,要同时塞下两台轮椅再加上沈默他们的两个行李箱,空间肯定捉襟见肘,甚至可能根本放不下。
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我松了口气,关上箱盖。所有人都已就位,车子终于可以朝着酒店的方向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