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能砍!
猎叉…
要加长杆子,叉头磨利!
箭头…
多打几支!
还有…能不能…
再打一把短点的,藏在身上那种?”
他比划了一下匕首的长度。!l~a\n^l^a*n`x^s...c!o+m~
王瘸子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眼神仿佛穿透了张三金的皮肉,看到了县城街头的流民和茶馆里衙役的腰刀。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伸出三根粗糙的手指:
“三天。粮食…
抵工钱。”
张三金毫不犹豫:“成!我给您送粮来!” 他知道,王瘸子要的粮,是硬通货。
粮食在悄悄囤积,兵器在暗中打造。
但张三金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清泉村像一片飘零的叶子,在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中,随时可能倾覆。
他想到了几个人,从小一起滚泥巴、掏鸟窝长大的玩伴,是他在村里除了家人最信任的人。
第三天傍晚,张三金借口去后山砍柴,实则绕路来到了村后废弃的破窑洞。
这里偏僻,少有人来。他等了一会儿,三个身影先后猫着腰钻了进来。
赵成子: 里正赵清河的侄子,跟张三金年纪相仿,性子最烈,像头小豹子,一身力气。
李石头: 憨厚壮实,沉默寡言,但有一手好箭法,是村里最好的猎手之一。
孙小山: 脑子活络,手脚麻利,家里是编筐的,消息灵通。
“金哥,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还得跑这破窑里来?”赵文武性子急,一进来就嚷嚷。
李石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孙小山则好奇地看着张三金脚边放着的几个粗布口袋。
张三金没废话,把口袋里准备好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一小袋糙米(约莫十斤)。
几块硬邦邦的咸菜疙瘩。
一小包粗盐。
还有…
他今天刚从王瘸子那里取回来的、裹在破布里的几样东西:一把重新锻打过、刃口闪着寒光的厚背柴刀;一杆加长了木柄、叉尖磨得锃亮的猎叉;还有几支新打的、沉甸甸的铁头箭。
三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米和盐是命根子,这刀叉箭簇……
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金哥,你…
你这是要干啥?”孙小山声音有些发颤。
张三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三张熟悉又带着惊疑的脸,将他在县城茶馆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得出的结论,用最直白、最沉重的话复述了一遍:
“粮价要翻跟头涨!
北边在打仗!
官府衙役比土匪还横!
城里满大街都是饿得等死的流民!
戏台上演的,奸臣害忠良,好汉劫粮仓,台下的人都在叫好!
为啥?因为活不下去了!
这世道…
要乱了!杏花村…
躲不开!”
窑洞里一片死寂,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赵成子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眼里喷着火:“狗日的!真没活路了?”
李石头默默拿起那杆猎叉,掂了掂分量,粗糙的手指抚过冰冷的叉尖,眼神变得像山里的老狼一样锐利。
孙小山脸色发白,但眼神快速闪动:“金哥…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张三金的声音斩钉截铁,“靠天靠地靠官府,都不如靠自己!
光一个人不行,得抱团!”
他指着地上的粮和武器:
“这点东西,是我能拿出来的。
米盐不多,但紧要关头能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