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提着装满腥臊内脏的背篓,张三金快步走到不远处的河边。
他仔细地清洗着猪肠猪肚,把秽物都冲洗干净,又将心肝肺上的血污洗净。
处理好的内脏同样被他小心藏进沟渠的隐蔽处。
做完这一切,他又飞快地割了一大捆青草,盖在两头野猪身上,确保从路上看,这就是一车普通的草料。
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天边,路上随时可能出现归家的村民。
赵文武赶着牛车“嘎吱嘎吱”地来了,速度不慢。
“金哥,我跟嫂子说了!她让你小心点!”赵文武跳下车辕。
“好。”
张三金应了一声,两人合力,迅速将两头野猪和那筐处理好的下水抬上车,再用厚厚的青草严严实实地盖满整个车厢,伪装得天衣无缝。
牛车刚驶上通往镇子的主路不久,果然就遇到了几个同村扛着农具回来的汉子。
“哟!金娃子,文武!这拉着一车草是干啥去啊?”
有人好奇地问。
张三金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闲不住,割点草去镇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几个铜板买盐。
家里快断盐了。”
问话的人摇摇头,脸上露出同情又觉得好笑的神色:
“你这…唉,怕是白费力气咯!镇上有钱人喂牲口也用不着这野草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旁边几人也是善意地哄笑几声,摇摇头走开了。
张三金脸上赔着笑,心里却松了口气。很
快,村里关于“张三金穷疯了割草去镇上卖”的笑谈就传开了。
张三金对这些议论毫不知情,也懒得理会。
牛车吱呀吱呀地驶进了杨树镇,直奔镇上最大的酒楼——香满楼的后院。
后院里,胖乎乎的王掌柜捻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绕着牛车转了一圈。
他掀开青草,仔细查看了两头野猪的伤口和新鲜程度,又用手按了按肉质,眼中精光闪烁。
“嗯…
确实是刚猎的,还热乎着。”王掌柜慢悠悠地开口,指着小野猪,“这小崽子嘛,肉嫩,算是个稀罕物。
十八文一斤,我收了。” 他又指了指大母猪,“这个嘛,肉糙,味儿也重,最多给你十三文一斤。”
赵文武一听就急了:“掌柜的!你也太黑了吧?
这小野猪的肉多嫩啊!
集市上家猪肉都卖二十文了!这大野猪再糙,也比家猪有嚼头,十五六文总该有吧?你这压价也太狠了!”
掌柜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小兄弟,话不能这么说。
生意难做啊!这么多肉,我得卖多久?风险大着呢!
要不这样,”他装作让步,“小猪仔给你涨点,十九文!大猪嘛,十三文,不能再多了!这价在镇上,除了我香满楼,没人能一口吃下!”
赵文武还想争辩,却被张三金抬手拦住了。6妖墈书蛧 更欣醉哙
张三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地盯着王掌柜。
他刚才进后院时,分明听到小二在嘀咕,说掌柜吩咐了明天要准备最好的野味宴请贵客。
这老狐狸,分明是看准了他们急于脱手,又拉着一车显眼的“草料”不好久留,想狠狠宰一刀!
张三金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将盖在野猪上的青草重新拢好,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既然掌柜的觉得风险大,那就算了。
小武,咱走。这肉拉回去,腌成腊肉咸肉,够我一家子吃一冬天了。
村里人想买点新鲜野味打打牙祭的,也不少。” 说完,他拉起牛车缰绳就要掉头。
“哎!等等!金哥!”赵文武傻眼了,急得直跺脚。
这到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