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杀:不是对练,是真打!
对手是赵铁柱、王麻子等凶神恶煞的老兵。
用的虽是木棍包布,但下手极黑,专挑关节、软肋招呼。
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者比比皆是。赵铁柱沉默如山,每一次格挡反击都势大力沉,王麻子则边打边骂:“废物!这点疼都受不了?
胡狗的刀比这狠十倍!”
意志拷问:张三金亲自坐镇。*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他盯着每一个走到面前的人,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
他会突然问:“你杀过人吗?什么感觉?” 或是指着墨蹄:“如果它快死了,你会杀了它吃肉保命吗?”
回答稍有迟疑、虚伪或软弱,立刻淘汰。
七天筛选,如同炼狱。
留下的八百人,个个精悍,眼神里都带着一股被逼出来的狠劲和狼性,但也混杂着疲惫、惊悸和对那位沉默寡言、左臂带伤的都尉深深的敬畏。
新营挂牌,“狼牙营”战旗猎猎作响。
没有休整,训练即刻开始。张三金定下的规矩,让习惯了常规操练的士兵们头皮发麻:
白天睡觉,夜间训练。
营地里白天静悄悄,夜晚却杀声震天。
背负远超标准的重量,在复杂地形进行长途奔袭、潜伏、攀爬。
王麻子是总教头,骂声不绝于耳:“没吃饭吗?
爬快点!
胡狗就在屁股后面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想活命就给老子爬!”
狗剩负责教导潜行、侦察、陷阱、抹喉。训练场如同鬼域,士兵们穿着特制的软底鞋,像狸猫一样在阴影中移动,学习用最微小的声音传递信息,用最狠辣的手法瞬间“击杀”稻草人目标。
失误者,会被罚在粪坑边潜伏一整夜。
赵铁柱负责教授小队配合、阵型变化、信号识别。
训练严苛到残酷。
一个小队中有一人失误,全队受罚。
罚扛着沉重的圆木在泥地里爬行,直到精疲力竭。
赵铁柱话不多,但眼神如刀,盯着每一个动作细节。
心理淬炼,张三金亲自负责。
他会突然中断训练,让士兵们在极度疲惫和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立即做出战术决策。
或者,将新兵小队丢进模拟的“敌营”,让王麻子、狗剩带着老兵扮演凶残的“胡兵”进行围猎。
每一次“围猎”都如同真实的生死搏杀,老兵们下手毫不留情,新兵们被打得遍体鳞伤,精神几近崩溃。
张三金就站在高处,冷漠地看着,只有在新兵真正表现出绝望中的反抗和血性时,他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认同。
“都尉…太狠了…”一次夜训结束,一个新任的队正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忍不住对王麻子抱怨,“都是自家兄弟,下手也太黑了…”
“黑?”王麻子斜着眼,指着自己肋下那道狰狞的旧疤,“看见没?这是胡狗的弯刀留的!在敌后,你死我活!训练场不流血,上了战场,流的就不是血,是命!
是你们全队人的命!”他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嫌狠?滚回你原来的营去当少爷兵!‘狼牙营’里,只养吃肉的狼,不养吃草的羊!”
营地里,除了训练时的嘶吼和斥骂,平时异常沉默。
士兵们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处理伤口、打磨武器。
每个人身上都添了新伤,眼神却日益沉凝、锐利。
他们看张三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敬畏,渐渐变成了近乎狂热的信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位沉默的都尉,仿佛真的在把活生生的人,锻造成只知道杀戮的兵器。
不到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