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刚加入组织不久。在一个安全屋里,她对当时还略显青涩的陈默说:“在这条路上,我们可能会失去很多,甚至包括自己。但只要初心不改,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记得。”她轻声说。
“我的初心从未改变。”陈默转过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无论我看起来变成了什么人,都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使命。”
雨又开始下了,细细密密的雨丝飘洒下来。陈默撑开一直放在手边的黑伞,自然地倾向秦雪宁这一边。
在这个小小的伞下空间里,他们靠得很近。秦雪宁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息——那是他刚从特高课出来时特意喷的,为了掩盖可能沾染上的特务机关特有的气味。
这个细节让秦雪宁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他始终是那个谨慎细致的陈默,无论外表如何改变。
“下次接头时间不变,地点改在圣三一堂。”陈默低声说,“最近特高课在排查外滩一带的监控点。”
秦雪宁点点头,把胶卷小心地收进内衣口袋。
“你自己小心。”她终于说,“佐藤不是简单人物,南造云子更是心思缜密。在她们面前演戏,不容易。”
陈默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他特有的自信:“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但秦雪宁注意到,说这话时,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虎口——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他在安抚她,但他自己也同样需要安抚。
雨渐渐大了。陈默看了看表:“我该走了,七点还有个饭局,是佐藤做东。”
他收起伞,递给秦雪宁:“拿着吧,别淋湿了。”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关心,不再是那个完美的演员。
秦雪宁接过伞,看着他快步走向公园出口。雨幕中,他的背影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坚定,仿佛真的“一切尽在掌握”。
但她知道不是。没有人能在这条路上真正做到游刃有余,每个人都如履薄冰。
回到医院宿舍,秦雪宁立刻开始处理胶卷。在暗房的红色灯光下,清乡计划的细节逐渐显现。当她看到日军准备使用的兵力规模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份情报太重要了,足以挽救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她明白陈默为什么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处理好一切已是深夜。秦雪宁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雨还在下,敲打屋檐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她想起陈默离开时的背影,想起他摩挲虎口的小动作,想起他说“一切尽在掌握”时强装的镇定。
突然,她坐起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这是陈默送给她的防身武器。枪柄上刻着一行小字:“愿永无用武之日。”
她轻轻抚摸着那行字,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秦雪宁向医院申请调往急诊科。那里更忙,但接触的人更多,也更方便她收集情报。既然陈默在另一条战线上越走越远,她也要跟上他的步伐。
与此同时,陈默正在特高课的会议室里,与佐藤和南造云子商讨“经济振兴计划”。
“陈先生觉得,应该如何控制药品市场的价格?”佐藤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普通的问题。
陈默心里一凛。这是个陷阱问题,如果回答得太专业,会引起怀疑;如果回答得太外行,又不符合他“经济顾问”的身份。
他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说:“课长,我是做金融和贸易的,对药品市场不太熟。不过从经济学原理来说,控制价格无非就是调节供需罢了。”
这个回答既展现了一定的专业性,又没有过度表现。佐藤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但陈默注意到,南造云子一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这个女人比佐藤更难对付。
会议结束后,南造云子特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