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那是属于挣扎者的眼神。
“锵——”
斩龙剑出鞘，沉重的剑身与铠甲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格斯向前踏出一步，巨大的剑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痕。
“在分出胜负之前，”他的声音在石室中激起回音，“你们待在原地，别动。”
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伊西特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看塞尔比高，又看看格斯，满脸都是荒谬。
“喂！塞尔比高！你小子是不是在宴会上喝多了，说胡话呢？”他怪叫一声，试图用玩笑打破这要命的寂静，“跟格斯大哥动手？你那把小牙签，给他刮痧都不够劲！”
然而，没人笑得出来。
塞尔比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那双总是半睁半闭的眼睛，此刻完全睁开，里面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只有一种冰冷的、不惜一切的决绝。
史尔基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从塞尔比高身上散发出的，是货真价实的敌意，虽然微弱，却无比纯粹。
这不是演戏。
唯有格斯，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他看着塞尔比高，那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属于挣扎者的眼神，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眼神。
“锵——”
沉重的斩龙剑缓缓出鞘，剑身与狂战士铠甲摩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格斯向前踏出一步，巨大的剑锋在石板地面上划出一道浅痕，溅起几点火星。
他随手摆开架势，沉重的剑身却“铛”的一声，磕在了身侧的一根石柱上，震得石屑簌簌落下。
看到这一幕，塞尔比高一直紧绷的身体，似乎才松弛了半分。
“这间列柱之室，也被称为‘柱子森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中回响，“柱子之间的间隔比平常狭窄，数量也多得异乎寻常。你的剑，在这里施展不开。”
他举起手中的贵族细剑，那柄轻盈的贵族长剑，在格斯的斩龙剑面前，确实像一根可笑的牙签。
“若是在外面正面交手，我没有半分胜算。”塞尔比高坦然承认，“所以，请见谅了。”
“我明白了。”格斯低沉地回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他警告地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伊西特罗：“你们待在原地，别动。”
话音未落，他不再尝试挥舞那柄被束缚的巨剑。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心悸的变化。
格斯身后的阴影，那件漆黑的披风之下，一团纯粹的黑暗蠕动着，剥离出来。
那头由他无尽怨念所化的黑犬，无声地凝聚成形，伏低身子，一双猩红的眼珠穿过重重石柱的缝隙，死死锁定了塞尔比高。
下一刻，黑犬的身影骤然虚化，如同一道没有实体的鬼影，无视了石柱的阻碍，朝着塞尔比高狂飙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