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长剑,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神为我们清除了豺狼,还给我们留下了它们的皮!”
“现在,穿上它!”
“我们要像一支得胜还朝的军队,堂堂正正地走出我们的王都!”
……
高塔的阴影中,玄黓和巴尔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我的娘诶,这招绝了!”尖嘴猴腮的小鬼从巴尔萨影子里探出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把羊羔子全扮成狼,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那白毛鹰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有啥用,又不能吃。”腆着肚子的胖小鬼撇撇嘴,目光却死死盯着王宫的方向,不住地流口水,“将军,大祭师,那坨肉什么时候才熟啊?闻着好香……”
巴尔萨没有理会它们,他眼中的魂火闪烁,望向玄黓:“好一手借尸还魂。”
“不。”玄黓摇了摇头,焦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借尸还魂只是小道,他这……是借国还魂。”
这位太平道的大祭师,对下方那场惊天骗局没有丝毫兴趣。
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阻碍,落在了王宫最深处,那团仍在微微搏动,散发着邪异气息的“魔神子宫”上。
那才是这场盛宴真正的主菜。
玄黓缓缓抬起手,那根缠着破旧黄巾的九节杖凭空出现。他另一只手摊开,一架小巧而复杂的浑天仪在他掌心缓缓转动,映照出幽界深处混乱的星轨。
“鹰啄食腐肉,却不知螳螂在后。”
玄黓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它觊觎的,是那孕育腐肉的温床。”
他将九节杖重重往地上一顿,脚下的阴影如墨汁般散开,无数玄奥的符文在其中生灭流转。
“格里菲斯,你摆下的宴席,贫道便来替你收拾碗筷。”
玄黓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声音在夜风中回荡,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巴尔萨,该你登场了。”
他指了指下方那支正在集结的、由妇孺组成的奇异“军队”。
“既然她们已经穿上了库夏的军装,那么,你就去名正言顺地接收她们。”
巴尔萨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如同滚石般的笑声。这笑声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将整个世界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疯狂与快意。
“我的娘诶!玩真的啊?”尖嘴猴腮的小鬼从他影子里钻出来,吓得魂都快散了,“让将军去跟那帮真丘八说,这群娘们是他的兵?这不是茅房里点灯笼——找死吗?”
“你懂个屁!”腆着肚子的胖小鬼一巴掌把它拍回影子里,两眼放光,“这叫空手套白狼!不,这叫空手套一群狼!将军威武!”
巴尔萨的身影在笑声中融入高塔的阴影,没有一丝涟漪,就这么凭空消失。
下一瞬,库夏大军主帅的营帐内,一个正在对着地图发愁的千夫长猛地抬起头,他感觉帐内的烛火晃了一下。
一道高大的人影,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站在他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
千夫长还没来得及拔刀,就看清了那张脸,一张在库夏军中代表着不败与杀戮的脸。
“巴……巴尔萨将军?”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
温达姆的城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
拉班骑在马上,心脏擂鼓般狂跳。他身后,是数万名换上了库夏军服的米特兰人,她们大多是女人,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沉重的盔甲穿在她们身上显得滑稽而不合身,手里握着的弯刀比她们的胳膊还粗。
城外,是连绵不绝的库夏军营,火光冲天,鹰旗如林。
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军帐和来回巡逻的彪悍士兵,这支“伪军”的士气瞬间跌到了谷底。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几个年轻的女孩已经腿肚子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库夏军营中响起了急促的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