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认真，并非客套。
苏念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唐小雨正被沈墨“困”在落地窗边的观景台。沈大公子今天难得穿得正经八百，却依旧掩不住那股风流不羁的气质，他端着两杯果汁，将其中一杯递给唐小雨。
“喏，知道你喝不惯酒。”
“谢谢沈学长。”唐小雨小声接过，脸颊微红。她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总觉得有些拘谨。
沈墨看着她这副小白兔的样子，觉得有趣，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小雨，你看江辰和晚星，现在是不是配一脸？听说江辰为了今晚的安保和流程，动用了公司最高级别的预案，连宴会厅的空气粒子浓度都监测了。”
“啊？真的吗？”唐小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由衷地感叹，“江学长对晚星真好……”
沈墨看着她纯真的反应，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随即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语气：“所以啊，好男人都名草有主了，像我这样的……”
“沈墨。”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了他。陆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显然还在处理公务。他推了推眼镜，对唐小雨礼貌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沈墨，“别逗小雨了。江辰找你，好像关于北欧那个联合实验室的艺术项目，有细节要碰。”
沈墨耸耸肩，对唐小雨做了个“下次再聊”的口型，跟着陆衍走了。
陆衍在经过林晚星身边时，脚步微顿，朝她举了举手中的平板（代替酒杯）：“演讲很精彩，逻辑严谨。恭喜。”
“谢谢。”林晚星微笑回应。她知道，能得到陆衍这句评价，分量不轻。
庆功宴在看似和谐热烈的氛围中进行着。然而，正如苏念敏锐察觉到的，暗涌始终存在。
宴会接近尾声时，一位侍者无声地走到江辰身边，递上一张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卡片。江辰接过，指尖在卡片边缘某个不起眼的触点轻轻一按，一道微光闪过，几行加密信息映入他的视网膜。
林晚星注意到他周身的气场有瞬间的凝滞，虽然表情未变，但握着她手臂的力道，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
“怎么了？”她轻声问。
江辰迅速收起卡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转向她，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一点公司事务，无关紧要。”他抬手，将她耳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累了吗？我们该去和院长道别了。”
他的动作和话语都无比自然，但林晚星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冷的锐利。那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某种潜在威胁的本能反应。
她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好。”
在向院长和几位重要嘉宾道别后，江辰护着林晚星提前离开了宴会厅。坐进等候在酒店门口的、有着特殊防护配置的专车里，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林晚星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望着窗外流转的霓虹，轻声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那张卡片。”
江辰沉默了片刻，车内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行声。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
“一个提醒。”他终于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来自一个……游离在常规商业情报网之外的渠道。”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选择了最直白的表述：
“‘黑曜石画廊’的残余势力，并未完全死心。他们联系上了一个位于欧洲的、背景复杂的艺术基金会。那个基金会，名义上致力于推广前沿艺术，实则擅长利用资本和舆论，操纵艺术市场，吞并或摧毁他们看中或有威胁的独立艺术家和机构。”
林晚星的心微微一沉。“他们想做什么？”
“具体计划尚不明确。但情报显示，他们下一个重点‘关注’的目标，很可能就是你我，以及我们正在推进的‘科技+艺术’模式。”江辰的语气冷静得像在分析天气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