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眶都有些发红,用力点头。
做完这一切,林奇才转身,踏着光梯,沉稳地走上飞舟。那两个总部使者紧随其后。
飞舟灵光一闪,瞬间加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
飞舟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宽敞,装饰奢华而不失庄重,灵气浓郁。
机关人站在主舱内,金属面孔毫无波动:“林代司丞,请随我来,大司座在静室等候。”
林奇抱着那摞快把他脸都挡住的卷宗,跟着机关人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扇古朴的木门前。
机关人推开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奇迈步而入。
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
静室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蒲团。一个穿着朴素灰袍、身形瘦削、面容普通的老者,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云海。
没有任何强大的灵力波动,没有任何迫人的威压,就像个寻常的邻家老翁。
但林奇怀里的令牌,在这一刻却骤然变得冰凉!不是以往的灼热,而是一种仿佛遇到天敌般的、极致的寒冷!连指骨上的骨戒,都传来了前所未有的、清晰的警惕意念!
这老者,就是镇邪司的擎天巨柱,大司座——苏道衡。
苏道衡没有转身,苍老平和的声音在静室内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比严锋的疾言厉色更让人心悸:
“林奇?一具开了灵智,懂得规矩,还会搞‘劳动改造’的僵尸……有点意思。”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落在林奇身上,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视本质。
“说说看吧。伏龙山脉的传承,幽冥殿的覆灭,黑岩城的改制……还有你身上那块‘九幽令’,和那枚‘玄冥骨戒’。”苏道衡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林奇的心头(如果僵尸有的话),“严锋说你桀骜不驯,王家告你勾结邪祟,周永参你滥用职权……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他没有问“是不是”,直接点出了最核心的秘密和所有的指控。
压力如山。
换成任何一个人,哪怕金丹修士,在这位老者面前,恐怕早已汗流浃背,心神失守。
林奇沉默着,将怀里那厚厚一摞卷宗,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没有试图用纸笔“说话”,也没有任何夸张的肢体动作。
他只是抬起手,用那根陪伴他许久的断棍,在那摞卷宗最上面,轻轻点了点。
然后,他后退半步,微微颔首。姿态不卑不亢,甚至带着点僵尸特有的僵硬。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辩解,所有的功过是非,都在这里。
按流程,看报告。
苏道衡看着他这番举动,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他目光扫过那摞卷宗,又看向林奇那平静燃烧的鬼火眼眸,以及他手中那根看似破烂、实则内蕴灵光的断棍。
静室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只有飞舟破空的微弱呼啸声从窗外传来。
许久,苏道衡忽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
“好一个‘按流程办事’。”他踱步到桌前,随手拿起最上面一份关于醉仙草种植收益的报告翻看着,“用幽冥殿的资源,种丹霞阁需要的药,养活黑岩城一城的人,还能充盈库房……这账算得,比总部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明白。”
他又拿起一份劳动改造人员的思想动态评估,看着上面那些“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按了手印的保证书,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劳动改造……管饭……”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有些奇异,“让他们自己创造价值,自己养活自己,还能抵消罪孽……这法子,倒是……嗯,挺节约成本。”
他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