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活。
前执行官点点头：是啊。所以只是看看。
一坛酒喝完，前执行官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下次带点下酒菜。
林奇挥挥手里的扳手，算是告别。
前执行官离开后，钱宝来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大人，他是不是想挖墙脚？咱们得提高警惕啊！要不要给他下个商业禁令？
林奇把空酒坛扔给钱宝来：拿去卖了，抵债。
钱宝来抱着酒坛，如获至宝：古董！肯定是古董！能卖不少钱！
随着访客增多，启源之地的经济居然真的开始好转。虽然距离还清仲裁庭的债务还遥遥无期，但至少实现了阶段性收支平衡。钱宝来甚至开始规划第一个还款计划——先还利息，本金再说。
柳轻烟抓住机会，推动建立了启源之地议会，由各族群、各行业的代表组成，负责日常事务的管理和规则的细化。林奇挂了个名誉议长的头衔，但一次会都没去开过。
石铁的保安部正式更名为启源守卫，制服统一了样式，胸口印着抽象化的泥巴星舰徽章。训练内容也增加了文化课程，学习如何与不同文明背景的访客打交道。
墨渊的研究成果开始反哺社会。基于泥巴星舰上那朵花的宁神原理，研发出了低成本的情绪稳定器，免费发放给学校和医院。从永动喷泉（手动版）获得的灵感，改进了能量循环系统，降低了公共设施的能耗。
布衣老者的茶园产出的茶叶，经过稀释和标准化处理，推出了面向大众的“安神茶包”，成了启源之地的特色伴手礼，销量惊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那张金色的欠条，依旧高高悬挂在主楼布告栏最显眼的位置，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提醒着所有人，头顶还悬着一把名为“债务”的利剑。
但这把剑，似乎不再那么让人恐惧了。
林奇的最新作品，是一个用废弃通讯法阵零件和彩色规则光线编织成的巨大风铃，挂在了主楼顶端。风吹过时，风铃不会发出声音，而是会荡漾开一圈圈柔和的规则涟漪，如同水波，抚平着整个启源之地因快速发展而带来的细微躁动。
他站在楼下，仰头看着自己的作品。
钱宝来跑过来，满脸喜色：大人！好消息！这个月的财政报表显示，我们的经济增长率…
林奇抬手，指了指那个风铃。
安静点。
钱宝来下意识地捂住嘴，顺着林奇的目光看去。风铃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规则涟漪缓缓扩散，笼罩着下方熙熙攘攘、充满希望的城池。
他忽然觉得，那些冰冷的数字，在这一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当然，下个月的还款计划，还是得好好做。
钱宝来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轻手轻脚地退开了。
林奇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风铃，看着城池，看着更远处那片深邃的、未知的星空。
逃亡的终点，或许是另一个起点。
而欠条，有时候也可以是前进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