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逻辑美感。
外界，霍沉舟的身体终于停止挣扎，呼吸逐渐平稳。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苏念辞屏住了呼吸。
他的左眼是温暖的深棕色，右眼却是冷静的金属灰色。
“辞辞，”他开口，声音是她熟悉的霍沉舟，却多了一种奇异的共鸣感，“我回来了。全部的我。”
苏念辞小心翼翼地靠近：“沉舟？真的是你吗？”
他微微一笑，那双异色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是我。第二人格的共情，第三人格的逻辑，本体的记忆...全部整合了。不完全稳定，但是...完整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流血的掌心：“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看到了全部的我，依然选择爱。”
苏念辞投入他的怀抱，喜极而泣。但就在这一刻，她感觉到霍沉舟的身体突然僵硬。
“怎么了？”她担忧地问。
霍沉舟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异色瞳中闪过一道光芒：“整合完成后，我获得了第三人格的全部记忆和数据...包括林兆远设置的终极指令的真实目的。”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重：“清除你不是主要目标，那只是幌子。真正的指令是：当我完全整合后，自动连接林兆远的中央网络，上传所有意识数据。”
苏念辞感到浑身冰冷：“所以林兆远最终还是...”
“不，”霍沉舟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金属灰芒，“他低估了完全整合后的我。我没有上传数据，反而反向破解了他的系统。”
他的表情混合着胜利与忧虑：“我找到了‘摇篮’的确切位置，也知道了如何通过基因锁。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他突然停住，异色瞳猛地收缩，仿佛在接收某种远程信息。
“激活过程已经开始了，”他最终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恐惧，“陈明正在蜕变。而最可怕的是...他并非唯一一个。”
霍沉舟看向苏念辞，眼中充满了不忍：“林兆远的后代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备份’，在主要激活失败时自动启动。”
苏念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备份是谁？”
霍沉舟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落在了她仍在流血的手掌上。随着血液滴落地面，那些血珠竟然开始发出微弱的金属灰色光芒。
苏念辞突然明白了真相，浑身冰冷。她看着自己发光的手血，声音几乎无法辨认：
“那个备份...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