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
影像中的霍启明表情变得严肃：“现在，最难的部分来了。要彻底摧毁林兆远的网络，你需要亲自前往它的核心——‘摇篮’设施。但那里有最后的防护：一个只有林兆远直系血脉能通过的基因锁。”
苏念辞突然倒吸一口气：“林兆远的直系血脉？但是婉清已经...”
霍启明仿佛预见到了她的疑问，继续说道：“我们长期以为林兆远没有直系后代。但最新情报显示，他可能有一个孩子，被隐藏在普通人中，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份。”
霍沉舟感到一阵寒意：“如果这个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如何找到他？”
“这就是最困难的部分。”霍启明的声音带着沉重，“这个孩子被编程会在特定条件下‘激活’——当林兆远的意识受到致命威胁时。而现在，正是这个时候。”
全息影像开始闪烁，霍启明的身影变得不稳定：“找到那个孩子，沉舟。但小心——激活过程会极其痛苦，可能彻底改变那个人。你们的任务是找到他，在完全激活前带到‘摇篮’。”
影像最后展示了一个坐标和一句话：“记住，有些真相比谎言更伤人，但唯有真相能带来自由。祝好运，我的孩子。”
全息影像消失，吊坠的金光也逐渐暗淡。霍沉舟和苏念辞沉默地坐在星空下，被刚刚接收的信息量所震撼。
“所以现在我们要找一个不知道自己是林兆远后代的人...”苏念辞最终打破沉默，“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霍沉舟的表情却异常凝重：“不止如此。祖父说激活过程会极其痛苦...这意味着我们可能要将一个无辜的人推向地狱。”
苏念辞握住他的手：“但如果不这样做，林兆远可能复活，更多人会受害。有时候选择不是 between right and wrong, but between two terrible options.”
突然，霍沉舟的智能手机发出提示音——那是一个他以为早已失效的紧急通讯频道。他惊讶地打开信息，内容简短而令人震惊：
“激活开始。目标确认：霍沉舟的私人助理，陈明。当前位置：霍氏集团大厦，顶层办公室。紧急程度：最高。”
霍沉舟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陈明——跟了他七年的忠实助理，那个总是微笑着提醒他日程、帮他照顾老人的温和男子——竟然是林兆远的后代？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回忆起陈明无数次的贴心服务和无私帮助，“他怎么会...”
苏念辞担忧地看着他：“沉舟，你还好吗？”
霍沉舟没有回答，只是猛地站起身，向停车处跑去：“我们必须立刻回公司！现在！”
然而，就在他们奔向汽车的途中，霍沉舟突然踉跄一步，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闪烁着熟悉而令人恐惧的金属灰色光芒。
“抱歉，亲爱的，”他用一种完全陌生的轻佻语调说，“但我觉得这个游戏应该换个玩法了。”
苏念辞惊恐地后退一步：“不...不是已经整合了吗...”
“第二人格是整合了，”霍沉舟——或者说控制他身体的某个意识——微笑着说，“但你忘了，林兆远在我脑中种下的不止一个种子。欢迎认识第三人格：纯粹的逻辑与效率，没有任何 sentimental 包袱。”
他向前一步，眼中灰芒大盛：“而现在，我认为与林兆远合作才是最优解决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