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给你。可我知道，你一用它，就更想预知。我不想你拿命换消息。”
帐外响起一声短哨。
谢珩立刻转身：“时间到了。”
她挣扎起身，腿一软险些摔倒。谢珩扶住她，一手揽住她腰，将她拉起。
“我说了，别掉队。”他低声警告，“若在路上倒下，我便独自离去。”
她咬牙点头。
他掀开帘子，风雪扑面而入。冷十三已在外面等候，通体黑衣，面覆黑布，只露一只眼睛。
三人踏入雪中。
风极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谢珩走在前方，一手扶她，一手按在袖中武器上。冷十三落后几步，目光始终警觉扫视四周。
行了半炷香工夫，谢珩忽地停下。
“前面就是边界。”他说，“再过去，便是敌营。”
她抬眼望去，一片帐篷连绵延伸，最深处一顶金帐高耸，挂着狼头旗。
“那就是王帐。”她说。
谢珩望着那帐，转头问她：“最后问一次，你还跟吗？”
她不语，抬起手，在掌心划了一道。鲜血滴落，渗入雪缝。
然后，她指向王帐方向。
谢珩看着她掌中血，忽然抬手抹过她嘴角，发现那里也渗着血。他眼神一沉。
“你早就开始咳了。”他说，“从醒来就开始了，是不是？”
她未否认。
“我要看到结果。”她说，“我不想再躲在后面等消息。我要亲眼看着它烧起来。”
谢珩沉默良久，终是点头。
“好。”他说，“那就一起。”
他扶住她，继续前行。
冷十三紧随其后，右手已搭上剑柄。
接近第一道哨岗，谢珩做了个手势。冷十三会意，悄然绕至侧翼。片刻后，哨兵无声倒下。
第二道亦如此解决。
至第三道，谢珩回头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不能出声。”他说，“若忍不住咳，就咬住布巾。”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蓝布，塞进嘴里。
谢珩点头，带头前进。
他们贴着帐篷边缘潜行，避开火堆与巡逻兵。她脚步渐缓，呼吸透过布巾变得沉重。谢珩察觉她快撑不住，索性半抱着她前行。
终于，抵达王帐后方。
她指向地面一处通风口，上方覆着铁栅。谢珩点头，从袖中取出工具，轻轻撬动。
刚松动些许，远处传来脚步声。
三人立即伏地。
一队巡逻兵提着火把经过，距他们不足十步。她屏息，紧紧抓住谢珩手臂。他在抖，却纹丝未动。
待脚步远去，谢珩继续撬动。
咔的一声，铁栅开启。
他掀开盖板，热气涌出。他探头查看，翻身而入。冷十三紧随其后。
轮到她时，谢珩伸出手。
她握住他的手，正欲攀爬，胸口猛地一震，一口血喷在雪地上。
谢珩立刻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将她拽上。她靠在他怀里，身子剧烈颤抖。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
“最后一次警告。”他说，“再这样，我立刻送你回去。”
她摇头，指向帐内。
谢珩咬牙，抱着她钻入通风口。
通道狭窄，爬行一段后通至王帐下方。谢珩推开一块木板，露出缝隙。
透过缝隙，可见北狄王端坐主位，身旁围坐着数名将领，正在议事。
谢珩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冷十三。冷十三点头，准备原路返回点火。
就在此时，她突然抓住谢珩手腕。
他回头。
她吐出半块染血的布巾，声音轻若游丝。
“等等。”她说，“王帐底下...有密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