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微麻,继而发木。
确是乌头无疑。
但他还想确认一事。
他将剩余毒粉倒入小瓷瓶,塞紧,藏入袖中。
随即坐回椅上,拿起一份军报。
刚看了数行,门外传来脚步声。
青崖立于门口,手中握着一把短弩。
“这是我用的。”他说,“夫人说,万一你不信,就让你看看这支弩的准头。”
谢珩接过,细细查看。弩身不长,把手处磨损明显,显是常用之物。
他拉动机关,试了力度。
“你能打多远?”
“三十步内,可穿铁甲。”青崖道,“昨晚那一箭,我本瞄咽喉,但我故意压低一分。我知道你会躲,只要他抬头看你,便必死无疑。”
谢珩点头,将弩置于案上。
“你做得对。”他说,“下次不必留情。”
青崖抱拳:“是。”
谢珩望向窗外深沉的院子,忽然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何一定要保我?”
青崖沉默良久。
“她说,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呢?”
“她说,有些事尚未到揭晓之时。待你看到真相那天,自会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