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他将纸条递予守将:“你看,大局未定。”
守将变色,当即下令增派巡逻。
谢珩返回席位途中,见青崖立于角落阴影中,手握剑柄。他走近,低声问:“那夜之后,可遇类似之人?”
青崖摇头:“仅此一人。但我感觉得到,背后不止这一股势力。”
谢珩应了一声,掏出那方帕子递去:“这字,是你接的?”
青崖看了一眼,点头:“小姐所书。她说……这是最后一道调令。”
谢珩凝视帕子良久。风拂而过,帕上血迹微微颤动。他终于开口:“她总比我快一步。”
数日后,春桃带着一封信出城。她跋涉两日一夜,抵达边关时正值清晨。她将信交予守将,叮嘱务必亲手呈给谢珩。
信以血写就,字迹较前更为虚弱,笔画断续难连。唯有一句:
因为我在你身后,永远。
谢珩读罢,默默叠好信纸,藏入贴身衣袋。他立于城楼,久久远眺,直至日升中天。
城下百姓唱起新编歌谣,传颂世子退敌、夫人救命。歌声随风飘来,混着炊烟与马蹄声。
他抬手抚过胸前,那里贴着那封信。
风势忽转强劲,吹起斗篷一角。一只麻雀自屋檐飞下,落于旗杆顶端,叽喳两声。
他抬手欲驱赶。
却在那一刻,手指僵住。
胸口似有湿意。低头望去,一滴血正从信封边缘渗出,缓缓晕开,化作一点殷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