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但我觉得，我不是第一次牵你的手。”
她没答。胸口闷，喉咙泛甜，一股热意直往上涌。她侧过头捂住嘴，掌心一湿。
摊开手时，已是一片暗红。
他立刻扶住她肩膀：“又咳了？”
“没事。”她喘了口气，“每次动用血纹都是这样，过一会儿就好。”
他没松手，反而将她往身边带了带，让她倚着石桌。
“以后别一个人撑。”他说，“你现在不是没人管了。”
“我知道。”她低声应。
“我是认真的。”他盯着她，“下次做梦，叫我一起。”
她抬头看他。
他眼神笃定，毫无玩笑之意。
“可这是我的梦。”
“但现在我也能进来。”他说，“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她不再言语。
风轻轻吹来，带着湖水的气息。她忽然觉得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里空了很久，如今才有一点暖意渗入。
她靠着桌子，慢慢滑坐在地上。他也蹲下来，背靠石沿。
两人肩挨着肩，谁都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开口：“要是真有前世，我想我认识你。”
她没有回应。
但他知道她听见了。
她只是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
睁开眼睛时，天还未亮。
屋内漆黑，窗缝透进一丝灰光。她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整整齐齐，枕头底下压着那方帕子。
她坐起身，手按在胸口。心跳平稳，不疼也不喘。
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地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
门开了一条缝。
走廊尽头坐着一个人，背靠墙壁。是谢珩。他靠着柱子睡着了，披风滑下半边，露出里面的旧袍子。袖口果然有几处脱线。
她静静看了片刻，转身回屋，取了披风出来。
蹲下身，轻轻替他盖上。
他眼皮动了动，睁开了。
“你醒了？”他问。
“嗯。”
“做了什么梦？”
她看着他，把梦里的每一幕都说了一遍。他听得专注，一句也没打断。
等她说完，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信不信我？”他问。
“信。”
“那就别怕。”他说，“不管这图要告诉我们什么，我都陪你走到最后。”
她点点头。
他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昨晚上你说的那句话，”他看着她，“你说‘别丢下我’。如果真有那一世，我答应你，这一回我不会再晚到。”
她眼眶发热。
但她没有哭。
只是反手抓住他，指甲轻轻掐进他的掌心。
“那你记住。”她说，“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等了你很久。”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碰。
动作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然后他站起来，顺手拉她起身。
“天快亮了。”他说，“我们该走了。”
她点头。
他没放开她的手，一直牵着她回到房间。
行李还在原地，未曾动过。他背上包袱，回头看她。
“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他走向门口，手搭上门闩。
外面传来一声鸡叫。
他拉开门。
晨光涌入，洒在地板上。
她站在他身后，手指仍勾着他掌心。
他迈出门槛。
她跟着走出去。
脚步落在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一级，两级，三级。
楼下传来锅铲碰铁锅的声音。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