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瞧见柳青,脸上瞬间绽出笑容:“哟,柳青,啥事儿呀”
可当他看清柳青满脸的悲戚,那笑容瞬间僵住。
柳青喉咙像被堵住,艰难开口:“王王伯,我爹他—他走了。”
王大伯愣了一瞬,脸上的神情转为震惊与悲痛:“啊柳白兄弟走了这这咋回事啊!”
柳青深吸一口气,强忍著泪水:“我爹他——年纪大了,身体撑不住了。我来报个信,明儿在我家设灵堂,想请您来送我爹最后一程。”
王大伯眼眶泛红,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柳白兄弟人这么好,咋就——-唉,你和家里人节哀吶。”
柳青点头致谢,转身离开,背影满是落寞。
离开王大伯家,柳青朝著下一家人走去
离开王大伯家,柳青强撑著摇摇欲坠的心神,拖著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朝著下一户人家蟎走去。
每到一户,他都不得不重复著这令人心碎的话语。
每一次说出“我爹走了”,他的心就像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划过,疼得几近室息。
可他心里清楚,这是他身为儿子必须承担的责任,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人知晓父亲的离去,
让父亲风风光光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出了柳家村,柳青沿著豌曲折的小路,前往邻村李家庄。
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却丝毫无法驱散他满心沉甸甸的哀伤。
通知完李家庄后,柳青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村子。
一个村子接著一个村子,他不厌其烦地重复著相同的话语。
村民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震惊得合不拢嘴,有的悲痛得眼眶泛红,有的惋惜地连连摇头。
可柳青顾不上停歇,一心只想在天黑前,把消息传递到每一个地方。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血红色,那浓烈的色彩,恰似为这悲伤的日子添上了一抹愈发沉重的哀伤。
柳青终於来到了龙兴镇。
镇里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可他却觉得自己与这喧囂的一切格格不入,仿佛置身於另一个孤独的世界。
他先找到了平日里常打交道的青木药店的王老。
通知完王老后,柳青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杂货铺、集市、茶馆,凡是平日里父亲柳白常去的地方,他都一一走到,亲口告知,
每到一处,人们的反应如出一辙,先是震惊得呆立当场,而后是悲痛地连声嘆息,满满的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柳青的心愈发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脚上绑了千斤重的石头,艰难无比。
等柳青將龙兴镇的消息全部报完,夜幕也已经悄然降临。
他拖著疲惫不堪、仿佛隨时都会倒下的身躯,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拉长了他那孤独而落寞的身影。
一路上,父亲的音容笑貌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与此同时,张风在镇上四处打听,终於找到了专门负责入的老师傅。
他焦急地向对方说明了情况,老师傅听后,神色凝重,立刻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工具,跟著张风匆匆赶回柳峰家。
回到家后,入的老师傅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柳峰和刘姨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著老师傅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悲痛。
老师傅动作嫻熟,小心翼翼地为柳白净身更衣,每一个动作都透著敬重与谨慎。
傍晚时分,柳青终於完成了报丧的艰巨任务。
他拖著疲惫到极点的身体回到家。
此时,刘姨已经將灵堂精心布置好了,遗像前摆放著牌位和供品,棺材也已准备妥当,静静地停放在那里。
夜幕彻底降临,柳峰和柳青坐在灵堂前,开始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