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眼眶一红,猛地一把抱住他柳青用力拍了拍张牛的后背,强忍著泪水,声音微微颤抖:“谢谢你们赶来。”
王老也来了,他拄著一根陈旧的拐杖,步伐购,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他眼神坚定,一心只为前来吊柳白。
走进灵堂,他缓缓摘下头上那顶洗得有些发白的布帽,对著柳白的遗像,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王强、老李叔、柳三、二虎等熟人也都陆续现身。
王强手中拿著一幅精心书写的輓联,上面写著“德范长存,音容宛在”,字跡刚劲有力,却也透著一丝哀伤。
他將輓联小心翼翼地掛在灵堂两侧的柱子上,神情庄重,缓缓说道:“柳白叔平日里对我多有照顾。这輓联,是我的一点心意,愿柳白叔一路走好。”
老李叔则在灵堂前的铜盆里点燃香烛,双手合十,闭目默默祈祷。
柳三走到柳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柳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儘管开口,咱门都是一家人。”
二虎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支持。
不远处,张风带著几个柳峰医治过的几个朋友匆匆赶来。
他脚步急促,神色焦急,走到柳峰面前,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柳峰,我把兄弟们都带来了,能帮上忙的,儘管吩附。”
柳峰感激地看著张风,眼中泪光闪烁,用力点了点头。
张风的朋友们纷纷上前,主动帮忙摆放供品、招待客人,他们的身影在院子里忙碌穿梭。
就在眾人忙碌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眾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赵无畏身著笔挺的军装,骑著一匹棕色骏马,神色匆匆地赶来。
他身姿矫健,翻身下马,动作乾净利落,隨后快步走进院子,来到柳峰和柳青面前,庄重地行了个礼节,说道:“柳峰,柳青大哥,节哀。”
柳峰看到赵无畏,心中一阵感动:“赵大哥,谢谢你,这么远还赶来。”
赵无畏走进灵堂,灵堂內瀰漫著浓郁的香火气息,白色的慢帐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若逝者的灵魂在这方空间徘徊。
他对著柳白的遗像,恭恭敬敬地鞠躬三次,
吊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却安静得只能听到人们压抑的抽泣声和偶尔的嘆息声。
柳峰和柳青站在灵堂前,不断向前来吊的人致谢,每一次弯腰,都饱含著对眾人的感激。
就在这时,人群外面一个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那是一位蓝发少女,她身著一袭淡蓝色的素裙,虽未著孝服,却难掩周身的哀伤。
她便是阿银,不知何时跟著柳家村的村民悄然进来。
她的蓝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在灰暗的天色下,那一抹蓝竟似带著几分灵动与倔强。
阿银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目光始终落在柳峰身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不忍,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关切。
柳峰依旧低著头回礼,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阿银的到来,
灵堂前,烧纸的铜盆里,纸钱熊熊燃烧,火焰舔著纸张,发出“里啪啦”的声响。
灰烬在风中飘散,带著眾人的哀思,飘向远方。
院子的屋檐下,几盏白色灯笼隨风轻轻晃动,惨白的灯光在白昼中显得有些微弱,却又透著一股哀伤的气息,仿佛在为柳白照亮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
柳家的院子,此刻被哀伤彻底笼罩,成了一片肃穆的悲伤之地,
院门口,两根粗壮的门柱上,贴著白纸黑字的輓联,墨色浓重,笔触间似饱含著无尽悲痛。
上联“音容宛在思无尽”,下联“德范长存忆有痕”,横批“沉痛悼念”高悬其上,白纸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低吟著对逝者的缅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