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丹峰的腥气,钻进溶洞深处便变了味。
不再是血与煞气的黏腻,而是古铜的锈蚀味,混着灵脉枯竭后的微涩,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那是本源灵力逸散的味道,淡得像雾,抓不住,却能钻透肺腑。
石壁湿冷,指尖按上去能摸到凹凸不平的纹路,是猫爪纹,与引魂佩、护灵鳞上的同源,只是更古老,更粗糙,像是用利爪硬生生刻进岩石里的。水滴从岩顶坠落,“嘀嗒”“嘀嗒”,在空荡的溶洞里撞出回声,像是谁在黑暗中数着呼吸。
林墨走在最前,猫耳贴得极近,能听清三种声音:同伴的脚步声、水滴声,还有一种更细微的——像是金属在震动,从溶洞尽头传来,沉闷,有节律,像心脏在胸腔里搏动。
玄瞳黑猫趴在他肩头,尾巴绕着他的脖颈,时不时用鼻尖蹭蹭他的耳垂。它的瞳孔在黑暗中亮着幽光,额头的金纹若隐若现,每当靠近一道猫爪纹,金纹就会轻轻发烫。
“这路不对劲。”凌霜的钢剑拄在地上,剑刃刮过岩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娘的!越往里走,煞气越淡,反而透着股邪气——不是黑鳞卫的兽魂煞,是更阴的那种,像藏在暗处的蛇。”她攥着剑穗的手青筋暴起,剑穗上的黑气几乎要熄灭,显然是被这股邪气压制得难受。
云璃跟在后面,清心诀的淡金光雾笼罩着众人,她的猫耳尖抖得厉害,牙齿轻轻打颤:“俺...俺能感觉到,前面有东西在看我们...不是活物,也不是兽魂,像是...像是一件有灵智的器物。”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拓片在怀里发烫,上面的猫爪纹与石壁上的纹路产生了共鸣,隐隐发亮。
木青握着引魂佩和护灵鳞,绿光与金光在他掌心交织,照亮了身前半丈路。他的白发在灵力波动下微微飘动,眼神锐利如鹰:“是猫仙丹炉的器灵。上古灵宝有灵,会择主,也会防贼。我们能走到这里,是因为引魂佩和护灵鳞的共鸣,但若想靠近丹炉真身,还得过器灵这一关。”
话音刚落,溶洞尽头突然亮起一道微光。
不是灵力的光,是青铜色的,带着岁月的暗沉,像烧红的铁块冷却后的余温。那光越来越亮,渐渐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轮廓——丹炉。
比溶洞入口看到的虚影大上十倍,青铜铸就,三足两耳,炉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猫爪纹,纹路里嵌着细碎的光粒,像是揉碎的星辰。炉口冒着淡淡的白烟,白烟缭绕间,隐约能看到炉壁上刻着一行上古文字,笔画扭曲,却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这就是...猫仙丹炉的真身?”云璃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害怕,“比俺想象中...壮观多了!”
凌霜也收起了戾气,眼神里满是震撼:“娘的!这要是用来炼丹,得炼多大一炉?够俺们喵仙宗所有灵猫吃一辈子了!”
林墨却没动。
他的猫耳竖得笔直,盯着丹炉侧面。那里的阴影里,靠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浑身是伤,胸口插着一把断剑,剑刃上还沾着黑鳞卫的煞气。他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紧紧攥着一块令牌——与墨煞留下的万兽盟令牌一模一样,只是令牌上的兽头纹,多了一道斜斜的刻痕。
“谁?”凌霜瞬间绷紧了神经,钢剑直指那人,“出来!别在那儿装死!”
那人没动。
玄瞳黑猫突然“喵”了一声,声音尖锐,带着警惕。它额头的金纹暴涨,尾巴炸起,像是遇到了天敌。
林墨上前一步,护灵鳞的绿光挡在身前:“朋友,既然在此处,何不现身一见?”
那人缓缓抬起头。
一张苍白的脸,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颌,像是被利爪抓过。他的眼睛很亮,却透着一股死寂,像是燃尽的灰烬。看到林墨掌心的护灵鳞,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猫仙...护灵鳞?你是...青木谷的人?”
“俺们是喵仙宗的,不是青木谷。”云璃连忙解释,“青木谷的谷主木青前辈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