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报结束，画面暗了下去。
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言语间充满了对魏承业的敬佩。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这样一次堪称完美的表现，无疑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望。
魏承业在国策局内的威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临时休息室内，陆渊全程旁听了这次表彰会议。
从头到尾，他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戏剧。
韩清关掉了屏幕，室内恢复了安静。
她无法将这次突发事件和“墙里”的那个东西联系起来，魏承业的表现无懈可击，整个事件的处理流程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陆渊的沉默，让她感到不安。
“你怎么看？”韩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陆渊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到舷窗前，看着外面森严的金属走廊。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他太完美了。”
这句评价让韩清的思维停滞了一瞬。
完美。
这难道不是一个褒义词吗？尤其对于一个负责安全的长官来说，完美不正是所有人追求的最高标准吗？
“一个总是能考一百分的人，只有两种可能。”
陆渊转过身，看着满脸困惑的韩清。
“要么他是天才。”
“要么，他提前拿到了考卷和答案。”
韩清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明白了陆渊的意思。在国策局这种地方，在面对深渊这种极致的混乱与未知时，根本不存在完美的“标准答案”。每一次危机，都是一次全新的遭遇战。
魏承业的处置，与其说是临场应变，不如说是一次精准的“答案复刻”。
他仿佛早就知道这次泄漏的规模，知道【蠕动之影】的反应模式，知道用什么剂量的抑制剂可以不多不少地正好中和掉它。
这不叫专业，这叫预知。
陆渊没有给韩清更多思考的时间，他回到终端前，直接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上了王胖子。
“老大！啥事！‘拾音器’的元件清单我正在帮赵千讯那个扑克脸核对呢！”王胖子的全息投影弹了出来，依旧是那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
“停下。”
陆渊的指令简单明了。
王胖子一愣：“停……停下？老大，赵千讯那边催得急，说这个传感器挑战了他的知识盲区，他现在比谁都想把墙里的东西揪出来……”
“停止分析一切与能源有关的数据。”陆渊打断了他。
“啊？”王胖子彻底懵了，“那……那我干什么？我们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条‘幽灵脉冲’的线索吗？”
陆渊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新的指令。
一个让王胖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指令。
“去查内部安全副局长，魏承业。”
“查他？这个我擅长啊！通讯记录？秘密账户？还是他老婆在外面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