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这意味着他所有疏通关系、打探消息、甚至灭口的渠道全部失效!
“废物!全都是废物!”李贽状若疯癫,一脚将刘掌柜踹翻,双眼赤红,“连个穷酸书生都拿不下!反把自己送了进去!”
恐慌如毒草般疯狂蔓延。
那活口知道他太多事!一旦开口…抄家灭族亦有可能!
“找!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去找!”他歇斯底里地对闻声进来的心腹咆哮,“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活口给我找出来!弄清楚在哪!快去!”
…
然而,他们的一切慌乱与动作,皆如戏剧般落入远处一双冷眼之中。
应天府锦衣卫百户所内。
一名总旗官正恭敬禀报:“沈百户,昨夜线报无误。李贽遣人袭击墨香书坊,欲行抢夺灭口之事,被反杀二人,生擒一人。活口及画押口供已秘密送至。”
“现李贽如瓮中之鳖,正发动所有关系疯狂打探活口下落,动作极大,破绽百出。”
案后,一名身着青色暗纹飞鱼服的冷峻男子——百户沈铮,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绣春刀。
寒光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海图的事还没头绪,这蠢货倒自己撞上门来了。”他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寒意,“窥探秘技,杀人夺产,证据确凿,正好拿来祭刀。”
他略一沉吟,令道:“加派人手,给本官钉死李贽一党。所有罪证,事无巨细,都给本官记录下来。暂不收网,看他能引出多少同党,又能惊起多少淤泥里的王八。”
“那陈启处…”
“一并盯着。”沈铮抬眼,目光如电,“一个书生,能反杀数名好手,还能精准地把人和口供直接送进锦衣卫的门…这江宁县,倒是出了个妙人。”
“是!”总旗官躬身领命,悄然退下。
沈铮起身,踱至窗边,俯瞰着渐趋喧嚣的城市。
陈启明抛出的这份“厚礼”,不仅让李贽方寸大乱,更成功地将锦衣卫这把快刀的注意力,引向了真正的敌人。
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无声中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