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那镍钢之念,皆乃经世致用之学,关乎国运。如今朝廷昏暗,奸佞当道,明珠蒙尘,岂不可惜?”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不瞒主事,我辈‘逐浪人’,虽隐匿江湖,却心怀天下。目睹朝纲不振,内忧外患,深恐神州有陆沉之危。故而四处寻访俊杰,积蓄力量,只为在风雨飘摇之际,为这华夏留存一线生机。”
这番话,与翘儿之前所言如出一辙,但由司徒文这等人物说出,分量更重。
陈启明沉默片刻,道:“司徒先生所言‘陆沉之危’,是否指辽东建虏与中原流寇?”
苏慕贤此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建虏、流寇,乃眼前之疥癣。然疥癣之疾,亦可溃堤千里。更可虑者,朝堂朽坏,党争倾轧,君臣离心,民怨沸腾,此乃膏肓之疾!天灾连年,星象示警…唉,恐大乱不远矣。”
他眼中流露出深切的忧色,不似作伪。
陈启明心中凛然。这苏慕贤的眼光,竟如此毒辣,直指明朝灭亡的核心矛盾——政治腐败,而非单纯的外患或农民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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