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块,第一个交了上去。”
“八千块……在九六年,那得是普通工人好几年的工资。”江澈轻声说。
“是啊……”赵铁牛的肩膀垮了下来,那股子对外的强硬,在回忆起往事时,碎了一地,“当时厂长拍着胸脯说,最多两年,保证让大家都住上新楼。我们信了,谁不信啊?那是厂长,是天。结果呢,今天说图纸要改,明天说地皮有纠纷,拖了一年又一年。后来老厂长调走了,新厂长来了,说厂子效益不好,这事儿就再也没人提了。那笔钱,也跟打水漂一样,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没人去问吗?”
“怎么没问?!”赵铁牛猛地抬起头,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去问的,不是被调了岗,就是被穿了小鞋!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也去找过,结果呢?第二年的劳模评选,就没我的份了。车间主任找我谈话,说我思想有问题,不懂得为厂里分忧。呵呵……为厂里分忧?谁他妈为我们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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