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终于明白,孙大海和李卫国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到棘手了。
这不是能力问题,这是权力问题。
青龙镇的拳头,打不到灵水县的地界。人家摆明了就是地方保护,跟你耍无赖,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去县里告状?县里也只能跟对方的县里沟通,官大一级压死人,可平级的衙门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就像两个邻居,一家天天半夜往另一家院子里泼脏水,你报警,警察来了,泼脏水那家不开门,还隔着门喊“没证据别瞎说”,警察也没辙。
江澈靠在椅背上,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系统的警告言犹在耳,村民中毒的惨状历历在目,可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堵由“管辖权”和“官僚主义”砌成的高墙,坚不可摧。
他需要确认一下,系统所说的“村民大规模中毒”,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翻出办公室的通讯录,找到了下河村党支部书记陈老根的电话。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拨了过去。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对于农村来说,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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