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他以为江澈是一把没开刃的刀,却没想到,对方是一柄藏在锦盒里的手术刀。不出则已,一出,便能精准地剖开他所有的伪装,切断他所有的退路。
陈森林看着江澈,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但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错”。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澈一眼,然后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
那扇深色的实木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总导演,退场了。
但他留下的那片狼藉,和他那盆看不见的“鬼兰”,却像两座大山,压在了副处长王翰的身上。
办公室的空气,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
王翰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支架的泥塑,身体晃了晃,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瓷和茶水,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随着那一声关门声,被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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