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车夫赶紧驾车去了。
卫砚心里隐隐有些不好,但想到林晴雪己有了身孕,又是卫大太太的外甥女,亲上加亲,怎么也不至于……
气氛一时间凝重下来,连指指点点的路人,议论时也小了些声音。
林晴雪前段时间与卫砚闹腾,京城皆知,林晴雪是卫砚的妻子,卫大太太的娘家侄女。
儿媳妇问公公讨要嫁妆,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卫家大房都闹成这样了,承恩侯给她也理所当然。
若是林晴雪卷包跑了,那真是峰回路转又一出。
管事是承恩侯的心腹,这时候自然要站出来证明,上前对卫砚道:“大爷,嫁妆真的给了大奶奶,银票还是我去日升钱庄兑换的。”
林晴雪只要银票,说是要离开京城回老家,银票好拿,其他东西都不好带走。
银票兑换是麻烦事,尤其数额巨大,他为此忙活了一天。
卫砚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卫大太太并不担心林晴雪卷钱跑路,在她看来,一个怀孕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丈夫。
她哀伤的看着承恩侯,一旦嫁妆都拿走了,她与承恩侯就恩断义绝了。
二十几年夫妻,她生儿育女,恪守妇道,承恩侯怎么能这么狠心。
管事见卫砚不说话,当即吩咐身边的小厮,让他去钱庄一趟,把日升钱庄的东家和掌柜,连同当天在钱庄的伙计全部叫了过来。
林晴雪是人证,钱庄的掌柜经过办理,也可以当人证,还有兑换的契书都可以展示出来当物证。
钱庄离的近,人来的也快。
东家是个年轻人,玉树临风,气质儒雅,翰林院的学士都比不了。
要不是身后跟着掌柜伙计,怎么也不相信他是个商人。
东家先朝承恩侯躬身行了个礼。
承恩侯点头示意,能在京城开钱庄的,还是最大钱庄,后台老板绝不是一般人。
掌柜手里拿着账本,伙计手里拿着契书,把管事当天去钱庄换银票的事,人证物证全部出示一遍。
当然,东家话也说的明白,日升钱庄只是帮承恩侯府兑换了银票,银票后来去了哪里,他们就不知道了。
有了日升钱庄的证人和证物,围观众人对于承恩侯给了嫁妆的事,都信了几分。
一般来说,世家大族的财产多以现货为主,仓库堆满金银财宝,比几张轻飘飘的银票可靠多了。
突然间兑换大额银票,都是临时有事。
就在议论纷纷中,去接林晴雪的马车回来了,车夫慌的从马车上掉下来,结巴说着,“大奶奶不见了,店家说她退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