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
秦三太太看过去,哪里还有裴珩的影子,疑惑道:“沈姑娘说的是哪位裴大人?”
正常情况下,“裴大人”指的就是裴珩,但当朝首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特意安排她们避雨?
“是首辅裴大人。”沈昭说着,“也是凑巧,正好遇上了。”
“原来如此。”秦三太太嘴上应着,心里却觉得不对劲。
当年靖国公裴玚养外室,闹到差点休妻的地步,自那之后,裴珩就特别注意男女大防 —— 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只要是年轻女子,他都远远避开。
刑氏去世后,裴珩恢复单身,多少名门贵女盯着他,恨不得给他下药,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却连靠近他三尺之内都做不到。
秦三太太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姻亲家的女儿正值妙龄,曾想过能不能填裴珩这个房。那姑娘花了四个月时间,做了各种功课,想尽办法制造巧遇,愣是没能走进裴珩三尺之内。最后还是姑娘的母亲劝她放弃:裴珩条件是好,但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些男人就是石头,与其撞个头破血流,不如换个目标。
如此懂得避嫌的裴珩,怎么会主动与一个未婚女子接近,哪怕她是跟家人一起的?而且因为皇家别苑修在这边,这一路上全是达官贵人的别院,雨势虽大,但将军府的管家和十几个护院可不是吃素的,这么豪华的出行配置,根本不需要旁人照顾。
秦三太太胡思乱想间,雨越下越大,风吹着雨珠飘进穿堂里。
秦三太太冻得打了个哆嗦,沈昭见镇国公府的马车已经湿透,便说:“三太太不如到我们车上说话吧,车上暖和些,也方便换身衣服。”
秦三太太十分感激,吩咐家里的丫头开箱拿衣服,然后千恩万谢地上了将军府的大车。
沈昭裹着斗篷,在廊下来回踱步。眼看着就要到中午,要是大雨再不停,今天还走得了吗?
“沈姑娘。”裴珩的声音突然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