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心力交瘁,又一直未曾安枕。
方才全凭一股心气撑着,此刻心神一松,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脚下发软,整个人便毫无预兆地向前栽去。
“姐姐!”沈璎珞就站在她身侧,赶紧抱住她。
管家见沈愉晕倒,大惊失色,喊着:“喊大夫过来。”
这一夜,将军府别院上下,无人安眠。
次日清晨,裴府的管事前来询问情况。
昨夜洗心斋闹出那么大动静,坐忘居亦受波及。
女眷不敢惊动,管家报给了裴玚。
裴玚了解之后,吩咐护院男仆彻夜巡逻,不能有丝毫懈怠。
管事带着护院折腾了一晚上,连只耗子都没看到。
天亮后,裴玚派管事过来询问。
同朝为官又是邻居,若是将军府有安全问题,靖国公府会全力相助。
管家亲自接待,心知萧令曦与敬安长公主的关系,索性不再遮掩,将昨夜之事坦然相告。
并明确表示,己有重要物证,可以断言昨夜之人是晏空指派的。
“敬安长公主府的大公子?”裴家管事脸都白了。
这是大事啊。
哪怕是长公主的儿子,派人夜探将军府,还是趁人家将军不在家的时候。
事情闹起来,刑部,大理寺都得惊动。
管家点点头,语气无比肯定,“就是他。”
裴家管事想到萧令曦和敬安长公主的关系,整个人都不好了,“多谢告知,改日请您喝酒。”
说着,仪态都顾不上了,赶紧回府禀告。
午饭过后,大夫刚给沈愉诊完脉,就婆子来报,“长公主和裴大太太己到门口。”
沈愉点点头,沈璎珞扶她起来,更衣梳妆。
敬安长公主轻车简从,连车都没坐。与萧令曦一人一顶滑杆软轿,身后跟着数个仆妇,抬着数个笼笼。
敬安长公主心情很复杂,从小到大,晏空惹下无数祸事,只因她的身份,都是花钱摆平。
亲自登门探望,实为道歉,还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