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中途几次吩咐侍卫离开,是为了拿一件氅衣?
为了她?
姚宝樱目光落到衣服上:兔毛长氅,绣着红梅映雪,簇簇花苞一路斜斜蜿蜒至衣摆,又有凹凸不平的绣痕充作树枝。而衣领处的带子,还悬着两只铃铛,可见巧思。
姚宝樱茫然,又有点无措。
张文澜见她不像抗拒的样子,便撑身倾起,慢慢扶着山壁站起。他发了一晚上烧,此时还是头晕无力,但再无力,他也可以上前一步俯下身,将早已备好的氅衣,披到她肩头。
青年的手指,拂过姚宝樱耳侧的发丝。
姚宝樱屏住呼吸,不自觉后退一步。
他低声:“别躲。”
他轻声:“再与我有仇,也没必要和一件衣服过不去。莫不是你打算穿着舞姬服招摇过市?那我可以保证,你连汴京城门都进不了。杜员外不会放过你。”
他的气息酥酥地擦过她耳尖。
姚宝樱知道他那冰凉的手指时不时碰到她颈侧肌肤,是在为她穿戴这件氅衣,但他那种若有若无碰到她颈侧肌肤的动作,勾起她心头一团……茫然。
对,茫然。
姚宝樱不动声色,盯着这件绣着红梅映雪的衣裳。她以不动应万变,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