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宝樱感到脸颊上的温度一直无法消散。
好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又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一声轻笑声。
再“吱呀”一声,那人推门走了。
--
那人走了,宝樱睁开眼,发了一会儿呆。
她先看向窗子,思考要不要开窗散散风。但懒得爬起,遂算了。
她又渴望地望向屏风,肖想里间那张很舒服的大床。但怕某人嘲笑,遂,也算了。
她最后盯着那扇门,心知现在到了她该练武的时辰了。但是没人监督逼迫,她便找理由:我新婚嘛,让我先偷懒几天再说。
于是,宝樱抱着褥子,舒舒服服地翻个身。她刻意忘掉脑海中的某人方才的背影,入睡前,迷糊想到不对劲:新婚哎,他难道没有假期?怎么还要办公?
他办的哪门子公?
……算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
姚宝樱刻意不去在乎她的新婚夫君忙些什么,但她的新婚夫君存在感极强。
原来,张文澜要处理公务,即使新婚也毫无懈怠,府上日日有人登门拜访。
这也无妨。
但张文澜本人不出现在姚宝樱面前,却让十几个侍卫天天轮班,跟随着姚宝樱。
好嘛,他早就说过不许她在府上随意走动。那时宝樱架着一腔自负,不当回事。现在每日十七八个侍卫杵在她面前,她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便让宝樱十分不痛快。
若是这些人时时刻刻跟着,她还怎么调查张家和高家的勾结?
实在是她被高家那夜抢新娘的贼人打伤了,动武便痛。她不想动武,不然……
在屋廊下思考对策的宝樱一抬头,与今日来轮岗的侍卫们对上了目光。
她本意兴阑珊,但是一看到今日跟随她的侍卫们,她眼睛一亮,目光落到了最前方的抱刀青年身上。
宝樱和人打招呼:“长青大哥,你今日居然舍得离开你家郎君,来陪我玩啊?”
长青高大挺拔,却寡言冷淡,总有一种游离在外、与身边人格格不入的感觉。连同行侍卫们都很少和长青说话,偏偏姚宝樱一次次笑脸相迎。长青目光落到少女明媚笑容上,他轻轻点了下头。
宝樱朝他们走来:“好吧,总比别人强一些。长青大哥,咱们今日去练武场比试一番好不好?你武功好俊,不像是寻常人的路数,你可有师门,可有师父?”
长青跟上她,摇了摇头。
宝樱诧异:“不对吧。莫非你不信我?”
她做出伤心模样,学着她最近刚从某人那里学到的阴阳怪气:“也是,我这样的小草人物,不配和你……”
长青目光便轻了轻,带一丝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