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什么……”
张漠好笑,提醒她:“在入汴京之前,我和官家南征北战,走过许多地方的。若不会一些厨艺,在野外饿死便好笑了。”
宝樱脱口而出:“你弟弟也走过很多地方,但他就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
张漠沉默。
宝樱:“怎么了?”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说了:“你确定吗?生逢乱世,没有一技傍身,如何行千里路?”
宝樱微怔,因他这话而去寻找旧日细节。
在她与张文澜相依为命的那些时候,每逢二人遇到太平日子,需要自己动手下厨时,张文澜便说他不会。
她体谅他是贵公子落难,自然从不猜疑。可他不会,她也不会呀。她在山上只喂过小猫小狗,她没有给人喂过熟食。
少男少女往往一同蹲于灶台前,一起稀里糊涂地捣鼓。要么是面粉沾到谁的眼睫上,需要对方帮忙吹一口气;要么是手指被湿黏的稻米黏住了,需要对方帮忙把手拔出来。
无论她与张文澜捣鼓出什么吃食来,二人都觉得那是世间最香甜的食物。
那些岁月如水流逝。
所以,姚宝樱从未想过——若是张文澜并非不通厨艺呢?
那他总说他不会,要她一起,他又在做什么呢?
如今想来,蛛丝马迹总是指向一个姚宝樱不愿多想的细节。姚宝樱怔怔然想到此时那寝舍中也许正在昏睡的青年,心里难免纠结。
而她抬头一瞬,张漠与她之间相连的锁链被拉得绷直。他朝着一个饭庄走去,宝樱不再多想,连忙跟随。
她跟在后面观察这位大郎。
实在太像了。
但温润气质,说话语气,身上的药香,却和张二全然不同。
张漠三言两语便与店家商议好,进了后厨。宝樱还在惊叹他这与人说话的技巧,便见他回头望着她:“弟妹是想吃馎饦,水引,还是冷淘呢?”
少女本不好意思的眼睛,刷一下亮了:“大伯会做这么多面食呀?”
他谦虚,却点头。
姚宝樱思考一下,回忆:“以前,我在一个村庄吃过一种冷淘……”
张漠:“水花冷淘?”
他在灶台前背过身,身上的貂皮被烛火照得一片模糊:“二弟与我说过。先前你们没有来汴京前,他与你流落在外,记得有一家野槐林的冷淘店,那水花冷淘实在好吃。我回到汴京后,他还要求我为他做过。”
姚宝樱干笑两声:“大伯和二郎感情真好。”
她在后踱步,见他一通忙活,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