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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日,昭庆公主鸣呶,终于在陈家,见到了萎靡不振的陈书虞。
陈书虞被关在府中。他父母唉声叹气,他自己饮酒度日,精神恹恹。
而小公主进了屋,冲过去摇晃人肩膀。
一屋酒气,彰显这次打击,对这位陈五郎的影响之大。
鸣呶见人不醒,她干脆一巴掌扇去,喊道:“你振作一点!难道你不想知道,把你害到这一步的背后凶手是谁吗?”
陈书虞趴在桌上,迟钝地抬起脸。他眯着眼睛半晌,才认出了她是谁,痴笑:“鸣呶啊,对不起,我那天不是要杀你……我从来没想杀你,嗝……”
一屋腥臭,酒嗝熏得鸣呶差点晕过去。
鸣呶:“陈五,你真是废物。你家里让你从军,你非要学文,说辅助我皇兄。现在呢?你的殿前司都成了筛子了,这就是你瞧不起武官的结果!为国争光,为什么拘于文武?鬼市都被你折腾得快完了,你还在吃酒!”
她见他还昏昏沉沉,倏地想起樱桃宴那夜,陈书虞看着宝樱姐眼睛发直的样子。
小公主干脆一横心,喊道:“你再这么颓丧下去,宝樱姐就被你害死了!”
宝樱?宝樱!
陈书虞茫然抬头,扭头在屋中寻找少女模样,他指着鸣呶哈哈大笑,又疑惑此女为何眼熟。
他醉意濛濛,眼中光华时暗时亮。
鸣呶:“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我皇嫂,为了陈家,为了我哥哥,你也要撑过去!啊啊啊啊你给我起来啊——”
鸣呶拔萝卜一样想把他从酒桌上拔起来,却哎呦一声,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酒坛咕噜噜滚了一地,摔得小公主龇牙咧嘴,而陈书虞恍恍惚惚地坐在地上,又怔忡半刻,忽然醒过来,红了眼。
他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