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疯子”,他的心脏因此而时不时抽、搐一下。但可能抽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不觉得痛了。
张文澜道:“樱桃,我已经累了。我不会再和你吵了。”
姚宝樱:“你每次都说你累了。你到底是多累,整日都在累?”
张文澜带着恍惚的笑意望着她。
他缓缓说:“其实,我想过要好好与你相处,与你做最寻常的夫妻。你失了忆,忘记了江湖,可以来保护我。你心里眼里都只有我……”
他思考一下:“但是即使失忆后,你眼里也不是只有我。后来你不肯再失忆……容我猜猜,你如今的愤怒与先前更有所不同,是想起了大半吗?那也正常。你不肯喝鱼汤,不肯佩戴幻铃,我每每靠近,你就开始与我斗智斗勇。我只能与你同吃同住,来让你进些食。可即使这样,你也怀疑我会给你下毒。”
姚宝樱:“你的前科太多了。”
他浅笑:“我把你变成了,像我一样疑神疑鬼的怪物吗?”
姚宝樱愣住。
如同重锤击心。
她脸色刷地失去所有血色。
若说她先前还在愤怒,还在思考怎么激怒他,她此时当真大脑空白,怔怔地想:对啊,我满腹疑心。我被张文澜同化了吗?
我变得和他一样可悲了吗?
惊弓之鸟的生活消耗她的精力、体力,而张文澜常日就像惊弓之鸟一样……
姚宝樱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他若有所思地笑:“我不喜欢疑神疑鬼的樱桃。”
姚宝樱:“所以呢,你打算放过我了?”
她说得嘲讽,自然知道他不会。
他眼睛轻轻眨一下,转移话题,不接她的话。
他自说自话的本事一向可以,他走向她,坐在榻边。在姚宝樱的愤怒下,他强行地握住她下巴,打量她的眉目。
他真心道:“你真好看。”
他喃喃:“你像是一个专门为我定制的器具,总是戳我死穴,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勾住我。我想死的时候
,你无意识便会救我。我没有生志的时候,你总在逗我笑。我生闷气的时候,你就好像看不懂一样,自顾自招惹我,非要我搭理你。”
他困惑地批评她:“樱桃,你一直在勾引我。”
姚宝樱被冤枉得,火冒三丈。
但也许是他此时状态过于奇异,又不像是发疯前兆,姚宝樱便闷闷地听了下去。
张文澜:“我想过变成你希望我成为的样子,本性也许难改,但只要模仿得好,你也看不出来。我有很多想待你好的方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