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母亲到底活着。
血一点点溅在他脸上……是常年服用的药酒的幻觉么?
张伯言:“你、你跟你娘一样……你会得到报应!”
张文澜疯笑:“哈。”
好一会儿,匕首捅得都没有位置了,张文澜才听到侍卫长松僵硬的声音:“二郎,他已经没气了。”
张文澜这才有些迷惘地松了手,趔趄后退。整个牢狱中的侍卫们低着头,他们既为听到玉霜夫人的秘密而恐惧,又为张二郎的疯狂捅人而不安。
张文澜垂下眼,心知他们得知玉霜夫人的异常后,必然也开始将他看做怪物。
张文澜对他们生出了杀心。
他思考的时候,扶着墙慢慢回去院中。他脑中转着念头如何找到玉霜,杀死玉霜,又从张伯言的话中,找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乐氏……
那是谁?
张文澜:“查乐氏。”
侍卫们松口气,迫不及待地应下,争先恐后地去接命令,调查所谓的乐氏。
而张文澜回到院中,他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寝舍。他穿过花木廊的时候,廊后墙边阴影处站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注意到了他,但张文澜并没有看到那人。
那人是张漠。
一丛花树下,张漠靠墙而站,静静看着数步外的青年。
张文澜瘦削单薄,面颊如血,却沾了几点来自腥污之地的血迹。夜晚月明,青年不走月下,只走阴影处。风吹袍袖,其姿也秀,其神也琅。
然而其人,清正面孔上,张文澜漆黑的眼瞳,流露的是平静的、诡谲的戾气。那种从苍白白骨中破土而生的戾
